谢策驻足转过身,“大哥还有何事。”
谢珩站定在他面前,短暂缄默后道:“等过除夕,吃过团圆饭再去也不迟。”
“大哥还是不要留,案子耽误不得。”谢策唇边笑意寡淡,漆黑瞳眸在灯火下明明灭灭,几分落寞被仓促掩下,但到底是不见以往意气风发。
谢珩沉默几许,没有勉强,“以后府上就交由你来照顾,大哥想自私回。”他停停,慢慢微笑,“出门在外,万事小心。”
谢策眼里暗藏不可测深意,亦扯抹笑,诚然道:“也在这里愿大哥路顺风。”
桌上拍,桌子人都噤声,吕氏蹙紧眉心问:“马上就过年,你这时去骊县做什。”
“有桩案子牵扯过大,需要儿子亲自去趟。”谢策从容解释。
“不准去!那大个京兆府除你没人?”谢老侯爷声色俱厉瞪着谢策,“个两个都要走,你们两兄弟是要干什,反天!”
谢策不惧老侯爷震怒,不紧不慢道:“祖父,只是去办案子,不多时也就回来,何况身为京兆府尹,这本就是本职。”
谢老侯爷粗声喘气,他倒不是怪谢策什,只是介怀谢珩自作主张,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回到府上,却要远调去那远地方,岭南是什地方,有哪个*员肯去。
吕氏原就只是勉强说服自己接受谢珩要去岭南事,谢老侯爷这番话让她凄入心肺,捏袖掩面,无声啜泣,“你们个个都走,这年也没法好好好过。”
谢珩目光复杂,对于母亲他无疑是有愧,他此去岭南,经年之后还可以回来,可若舍弃雪嫣,那便是生。
谢策沉默不接话,仿佛切都事不关己,谢老侯爷没再动筷兴致,率先离开,其他人也各自散去。
谢策走出花厅,谢珩在身后叫住他。
“二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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