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大人帮忙,自然也会帮顾大人忙,两桩事情孰轻孰重,顾大人应该清楚。”谢策最擅就是拿捏别人弱点,以此达到自己想要目,并且下手之快,不给人留喘息机会。
此事对顾崇文来说不
顾崇文迈前步,急于自辨,谢策却没耐心听他说这些。
“这份折子,本官是接着递交到督察院,还是就此当它不存在。”谢策抬起眼眸,视线似笑非笑落在顾崇文仓皇不定脸上,“如何做,全看顾大人。”
顾崇文紧皱起眉,再看那双谢策讳莫如深,又偏带着笑意黑眸,心里陡升起股凉意。
顾崇文谨慎开口。“世子这是何意?”
“顾大人无需紧张。”谢策语气客气温和,但周身那股上位者与身俱来压迫感让顾崇文始终提着心。
顾崇文连夜赶去交社署遍查卷宗记载,他越看越心惊,三年来陆陆续续加在起足有三万七千贯钱不翼而飞,而且账目做得极为细致,若不是他提前知道仔细查算根本发觉不。
顾崇文背后浮满涔涔冷汗,这些卷宗都是经他手盖过章,且还在户部留存有份,旦那份折子被送上去,判他个削官都是少,除非他把亏空补足,可是这大笔数目,又怎是时半会儿能凑出来。
直到天蒙蒙亮,顾崇文才心神不宁走出交社署,看到等候在府衙外青墨,他心头凛。
青墨走上前,面无表情道:“世子请顾大人走趟。”
顾崇文搓把手心里汗,方才跟上。
自己不过是个太常寺卿,即没有望族背景,于朝政也插不上嘴,世子能有什要他做?
谢策走到太师椅上坐下,又抬手示意顾崇文落座,看着他僵硬神色,谢策轻笑声,“其实很简单,只需要顾大人拒绝兄长提亲。”
顾崇文满目诧异,“这是为何?”
谢策缓慢交错摩挲着指腹,冠冕堂皇,“兄长乃是镇北侯府嫡长子,肩上有他应尽责任,只是兄长固执,不顾阻拦非要求娶令女,左右为难之下,唯有请顾大人出面方可断其念想,如此也全顾家脸面,还望顾大人体谅。”
顾崇文面上有几分说不上滋味难堪,他自然知道雪嫣嫁入侯府是高攀,若非她与大公子是两情相悦自己也未必会答应,此番世子是要他来做这棒打鸳鸯人。
京兆府衙,谢策负手站在明镜高悬牌匾之下,身绯色官袍沉稳肃敛。
“顾大人想来也知晓,请你来是为何。”
谢策声音过分清冷,派公事公办姿态,让顾崇文拿不准他心思,可若是世子当真不讲情面,就不会单独找他谈话,毕竟还有雪嫣与他兄长有那层关系在。
顾崇忐忑思绪稍稍落定,正色道:“那份折子上所奏皆是诬陷,本官坦荡无愧,世子大可派人彻查。”
“自然是信得过顾大人为人。”谢策低眸整整袖摆,轻描淡写启唇,“可顾大人也该清楚,断案讲究是证据,而非相信就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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