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嫣竭力忽视心口那股因谢策到来所生出悸颤,倒不如就此彻底斩断。
方才顾玉凝有心想帮她,也不委屈她替她顶下这门婚事。
谢策直在等着雪嫣像自己求助,眼就够,可等来却是她垂下眼认命态度。
难以名状怒火在胸腔燎烧,视线滑过她咬在齿间唇瓣,看着上头被蹂、躏得不成样子印记,谢策眸中闪过精光。
“且慢。”
他朝陈宴和感慨道:“还记得,当年们两家。”
顾老夫人生怕顾崇文说漏嘴,敢忙截话头,“当年们两家为你和四姐儿定下亲事,现下看来还真是郎才女貌,相配很。”
谢策抬眼看向顾老夫人,不易察觉戾气闪而过,这老虔婆是当真什人都敢欺。
顾崇文更是直接将情绪摆在脸上,目带质问地看向自己母亲。
顾老夫人这会儿心里也慌很,尤其世子方才那眼,让她背后直冒凉意。
,后又调任至平襄陈兆年,陈大人。”
陈宴和目光微凝,父亲任职大理寺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旧事,这位镇北侯世子也不过二十出头年岁,却能不假思索地说出来,显然是解过情况。
陈和宴颔首道:“没错,正是家父。”
谢策看着他,眼底透着疏懒笑意,“原来陈家与顾家是世交。”
顾老夫人忙脸堆笑地插话,“确实是世交,世子快先请坐。”
雪嫣心跳滞,快速抬起眼睫,直直对上谢策目光,是那样隐忍晦涩。
雪嫣无措攥紧手心,他为何要如此看自己。
仅瞬视线相纠,谢策便移开目光,仿佛那眼只是雪嫣错觉。
谢策端起茶盏,手拈着杯盖,不紧不慢地刮去漂浮在水面上茶叶,好整以暇地问顾老夫人:“方才可是听错,顾老夫人说得是哪位姑娘?怎记得,陈家搬离京城时,顾大人还未续弦才对。”
此话出,几乎所有人都摒住呼吸,整个花厅静得就是落根针都能听
她朝自己儿子使个眼色,吩咐下人先带陈宴和下去。
顾崇文性子迂腐认死理,但同时又极孝顺,现在还是当着外人面,他也不好质问老夫人,只能不做声。
陈宴和虽然心里有猜测谢策来意,但也不敢轻举妄动,打算离开。
此刻陈宴和如果离开,这事就等于是落定,雪嫣盼着谢策会阻止,可阻止这次,下次呢?
自己注定要嫁人,谁都样,却不可以是他。
谢策撩衣袍座下。
顾老夫人扬着声吩咐,“来人,看茶。”又转过身对陈宴和道:“你赶路入京,必然也累,让下人安排屋子,你先住下。”
谢策端着茶盏,悠然开口:“倒不知陈公子此番入京,是为何事?”
陈宴和道:“在下是为来年春闱而来,同时,也是为当初两家定下亲事。”
顾崇文点点头,他不是嫌贫之人,陈家虽然落没,但陈宴和能进京参加科举,说明身怀才学,既然两家早有许诺,成亲是理所当然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