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嫣话锋转,借着谢策势说:“阿姐难道不怕顾家就此开罪世子。”
顾玉凝脸色变得难看,用力盯着雪嫣,忽而她又微微笑,“你该不会以为世子是真喜欢你吧?”
雪嫣自然没有那傻,谢策起初会分给她几分目光,不过因为自己长得有那几分像他心上人罢。
她那时在庙中养病,谢策陪着谢夫人来上香,那是她第次见到谢策。
起初她只知晓谢珩有个同胞弟弟,却不知道两人竟生得几乎模样。
过去她还忌惮着,想过讨好顾玉凝,可自从险些死过回后,她早已经没什可在意。
雪嫣挽着笑淡道:“只是出去走走罢。”
顾玉凝会来问,自然是知道她去处,去见谁,见雪嫣还嘴硬,她直截当道:“你当不知道,你分明是去见世子。”
雪嫣轻飘飘地垂下眼帘,浅淡笑意里透着抹不易觉察苦涩,“阿姐既然知道,又何须多此问。”
不以为意态度让顾玉凝气急,说话也再不留面子:“男女之间私相授受,顾雪嫣,你还知不知道廉耻二字如何写。”
夜风幽幽吹动着珠帘,敲敲撞撞出清脆声响,雪嫣坐在窗子前,目光出神地望着外头,手里还握紧紧着那根发簪。
“笃笃”叩门声把雪嫣从恍惚思绪中拉扯出来,眼中盛进抹月华,照出里头水洇洇湿意。
心月在屋外道:“姑娘,二姑娘来。”
是她那嫡姐,雪嫣指尖轻拭过微潮眼下,又理理鬓边被吹乱发丝,对心月道:“请进来。”
门应声打开,顾玉凝没什好脸色进来,轻抬着下颌看向雪嫣。
她那个时候已经缠绵病榻,谢策出现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水中浮木,救命稻草。
那段日子,谢策随谢夫人住在庙中礼佛,她就寻各种借口理由,只为他看眼。
而谢策对她也总是温和以待,他又通医术,知晓她身子有恙,还会亲自来
看着险些戳到自己脸上手指,雪嫣漠然把她手拂开,轻声说:“这是自己事。”
“你事?”顾玉凝冷笑:“你别忘你是顾家人,你自己不要脸面,顾家还要。”
雪嫣心口发紧,他们又何曾把她当过顾家人,出生就被扔在庄子十多年,在她病重时候又生怕晦气送去庙里,等她自生自灭,现在却来说她是顾家人。
“若再有下次,就去告诉父亲,后果你知道。”顾玉凝警告她。
雪嫣生出丝惴惴,很快又安抚下去,她笑看着顾玉凝,“阿姐若是会说,就不会等到现在,名声旦毁,阿姐只怕也要受牵连,而且……”
雪嫣早习惯她这般模样,还能微笑朝她道:“阿姐怎这时候来?”
顾玉凝指着心月让她退下,心月迟疑看向雪嫣。
雪嫣朝她点点头,示意她无事。
门被关上,屋内就剩下同父异母两姐妹,顾玉凝冷声质问:“你今日去哪?”
兴师问罪模样让雪嫣觉得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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