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巍山缓缓摩挲着手中柔顺长发:“锦良心思,可猜不到,锦良说是不是?”
“将军不是猜不到,而是不想猜罢,”锦良侧头看向马巍山,见他神色冷漠,眼神明明是拒人千里之外,可那只大手抚摸自己长发却又显得亲昵无比,锦良低头嗤笑:“反正像这般蝼蚁,生死又有什关系?”
“圣旨未下之前,个小倌生死本将军是不会看在眼里,”马巍山扔掉手中长发:“可这道圣旨下,杀你,便是做贼心虚,不杀你,便是确有此事,你说,该拿你如何是好?”
“将军何时在乎天下人说什?”锦良痴痴笑:“锦良眼中将军,在这世上,从未有让将军害怕东西,如今,便怕不成?将军若是实在厌烦与,不若刀将杀,如此,将军也落得清静。”
“锦良不必激,留不留你,自有打算,马巍山还没有轮到个细作来教如何处事。”马巍山冷笑:“倒是锦良,被软禁在此,不能与赵元那狗贼互通有无,可是急?依之见,绝食可不是个好招儿,若心狠,当真将你饿死,那可如何是好?”
那笑容柔软极,他轻声道:“目,将军该知晓才是啊。”
正文韶华少年舞4
两人互相摊牌,捅破彼此之间那层脆弱窗户纸,那日之后锦良便被软禁在帐中,不得进出半步,自软禁之日起,锦良便不食,只极少喝些清水,时至今日,已有四日。
马巍山得知之后,大步踏入帐中,便瞧着那床榻之上虚躺人,走近瞧,锦良侧身斜卧,四日不吃,瘦削许多,原本白皙脸蛋儿越发苍白,光洒在上头,竟有七八分病弱美人模样,惹人怜惜。只是这美人儿倔得很,饶是如此无力,所卧所躺之姿却也无半分随意,而充满慵懒魅惑之感。
帐门被掀开,锦良听到第声脚步声便知来人是谁,整个军中,锦良记不得旁人,但马巍山切,他心里头记得清清楚楚,绝不会出错。
锦良听完,缓缓坐起来,他抱膝坐在床榻之上,清冷目光落在马巍山冷漠脸上,有些干裂嘴唇张开:“锦良心中将军,杀伐果断
待人行至床榻前,锦良已撑着无力身子,仰头望向马魏山方向,半眯着眼睑,柔柔笑着。
马魏山冷面视他,薄唇轻启:“不吃不喝,你在威胁本将军?”
“呵呵,”锦良轻笑:“将军总是误会锦良,你若不信,便是有几张嘴也是解释不清。”那声音轻很,若不是马巍山耳力过人怕也听不全,可见那床榻上躺着人不吃东西四日,已是虚弱得很。
马巍山抬脚走上脚踏,坐在锦良身侧,伸手捞起锦良抹长发,轻抚:“不是要误会锦良,而是锦良得解释解释,否则,如何能懂?”
撑着身体到底需要力气,锦良本就累极,自是没有什力气,既然马巍山已经到身前,他也不再强撑着,索性躺下来:“将军以为锦良为何要绝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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