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玉从善如流跪坐在王珂瑜对面,伺候小二连忙上套餐具,又端来些热和饭菜,卓玉等小二离去,这才开口道:“今儿是生辰,原以为珂瑜哥哥会去生辰宴
打听,王大人家虽然没落,但他家公子读书很用功,长得不错性格也温和。”
卓玉顺着杜亦目光看去,便瞧见个书呆子,看起来点机灵劲儿也没有。见儿子不喜,杜亦又指指另外人:“那个呢?张大人家庶子,他虽是庶子,但处事周到,今年十八,家中并无妻妾,干净得很。”
被杜亦指着那人看起来平平无奇,十分不起眼,卓玉抿抿嘴,没说话,杜亦瞧着,又指指别几个,圈下来,卓玉没有个看得上,杜亦无奈,见他也累,便只得放他离去,寿星走,这生日宴哪还继续得下去?没多久也就散。
卓玉离席离得不算晚,天色尚早,他眯眯眼睛,溜近自己贴身太监小德子房里拿套太监服换上,混出宫。
卓玉已经不是第次混出宫,他是亚子,争皇位轮不到他,朝廷联姻也轮不到他,上有皇上兄长宠爱,下有奴仆处处顺他意,他在宫里日子过得十分潇洒,妥妥个富贵闲人,偶尔混出宫去也不算什大事,和王珂瑜也是第二次出宫时相识,自此之后每次卓玉混出宫必是要去寻他。
王珂瑜是王丞相家独子,今年十六,王丞相是大才之人,可惜夫人四十岁高龄产子,却只生下个亚子,王丞相中年得子,虽是亚子,但他与夫人伉俪情深,不愿多娶妾室,也就把王珂瑜当心肝疼,若说卓玉是魏国第尊贵未婚亚子,王珂瑜便是这第二尊贵。
有爹娘疼爱,王珂瑜不仅能像男子那般上学,还能习武射箭,且王珂瑜十分聪明,小小年纪便崭露头角,在都城中也算小有名气,可谓文武双全,众人都可惜他是亚子,若是男子,王丞相衣钵便有人继承。
王珂瑜在都城中自己开家酒楼,每日人来人往热闹得很,卓玉也不是第次来,那客栈掌柜自然是认得他,更何况卓玉未曾遮掩,他眉间朱砂痣不加遮盖,身上穿又是上好布料制成衣裳,都城中过得这样好亚子少见得很。见他进来掌柜连忙迎上去:“贵客来?老板在楼上雅间等您呢。”
“珂瑜哥哥在呢?”卓玉挑挑眉毛,不等掌柜答话,自己蹬蹬蹬上楼去。他熟门熟路绕过客栈走廊,走到最里面雅间,推门进去,就瞧见个身着浅绿色翠竹长衫,头戴白玉冠贵公子跪坐在桌旁,手边把玩着个玉酒杯,他骗这头,目光落在窗外,听见推门声转过头来,剑眉入鬓,薄唇浅笑,眉间朱砂殷红。
“卓玉,快来快来,”王珂瑜见到卓玉,唇边笑意深几分,冲他招手。按照礼数,王珂瑜应唤卓玉声六殿下,但卓玉不喜这些称呼,两人相熟之后私底下卓玉叫他声哥哥,他直呼卓玉名讳,倒也是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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