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在他眼中,就是个下人,个机器人。
这种认知在那场车祸之中被打破。
秦越躺在父母二人护住身下,入手之处满是鲜血。
母亲已经不省人事,而父亲还残存着些意识,对他显露个很轻松笑容。
那是他第次见到他脸上出现这样笑容。
母亲说:“那妮子打给秘书不下十个电话,就催着们回去呢。瞧瞧,这想去玩心多坚定。”
秦越那时候是怎回答来着?
哦,他说:“到时候把妹妹放到海盗船上,让她使劲哭,看她还敢不敢撒娇催你们。”
秦仪爱玩是真爱玩,可人也是真菜。
坐海盗船、过山车这种刺激游乐项目,保准哭喊得比在场人都大声。
“唉,到底是老,胡思乱想。”秦关海背过身去,缓缓往屋内走去,步履蹒跚,向挺直背竟不知何时有弯下去趋势。
“依稀记得,秦书车祸那天,也是下这大雨。”
此情此景,竟让这个头发斑白老人想起死去儿子。
白发人送黑发人,天底下没有什比这个更让人悲痛。
李叔收伞,默不作声跟上去。
秦家老宅。
“哎哟,这雨说下就下,下得可真大。”李叔刚从庭院把花盆收回来,合上雨伞,抖几抖,水珠在空中飘散,滴落在地,沾湿整块地板。
李叔回头,身后站着个人,背着手抬头望天。
“老爷,这雨挺大,都飘进来,要不还是进屋吧。”
秦关海没回应他话,脸上表情沉郁,似乎有浓重哀愁。
随后,他听到父亲说:“还好,你没受伤。”
秦越这才知
十七岁秦越还是个开朗青少年,和周围人样,总爱捉摸自己妹妹。
把她搞哭之后又哄她,看着人冒着鼻涕泡傻笑样子,他总是乐此不彼。
母亲笑着训斥秦越,记忆中她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笑容,整个人永远都是温柔和善。
和母亲不样,父亲嘴角总是紧抿着,好像他随时处在紧绷状态当中,只有回到家里,才会放松片刻。
他对自己也是很严格,以至于严格到让秦越认为,他丝毫不爱自己。
另边,医院。
秦越做个梦。
他梦到十七岁时候自己。
车外大雨磅礴,车内气氛温暖融洽。
父母各自坐在他两旁,在谈论着回家把秦仪接来起去游乐园玩。
李叔便没在言语,撑起伞,把飘进来雨挡在外面。
不知道过多久,才听到低低声叹息:“这心里头啊总有个感觉,搞得心烦意乱,冥冥之中总觉得要发生什事样。”
李叔心中跳,却还是劝慰道:“老爷多虑,看你啊就是这段时间没休息好。”
“李怀啊,你也跟这多年,怎到老嘴还这贫。”秦关海摆手,他身体他自己清楚,前段时间吃着小溪送来高营养蔬菜,精神好不少。
李叔低头恭敬道:“老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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