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熹微,天边露出鱼肚白。
季南溪迷迷糊糊醒来,准备去上厕所时候,冷不丁眼看到地上隆起鼓包差点没稳住身子载上去。
脚下传来阵疼痛,这下是直接把他瞌睡虫都给吓跑。
这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被子是有些短,秦越顾得上面顾不下面,露出在外两只脚,高大体格缩成团。
这人是天之骄子,何曾受过这样委屈,为在爷爷面前做戏,还真是受委屈。
对秦越来说,沉默孤僻季南溪也好,还是现在活像个小太阳季南溪也罢,两者并没有什区别。
但情意如此,便想叫这人越发变好才是。体验过季南溪阳光向上面,秦越便是想到他以前形销骨立孤独背影,就越发让人心疼。
睡着人浑然不察清醒者满心悸动,凝视半晌,秦越轻轻抬手,抚上他瓷白光顾脸庞。
他向来清冷脸上布满片温柔,和他冷硬气质相比,手上动作可以说是轻柔至极,生怕吵醒熟睡中人。
终于如愿以偿地摸上这傻小子脸,和想象中样,摸起来触感软乎乎呢。
季南溪本来以为房间里面有另个人存在,自己会睡不下去。却不想脑袋刚沾到枕头,整个人就睡沉过去。
秦越洗完澡在浴室做半天心理建设才敢出来,视线扫过去,就看到床上那人恬静睡颜,顿时松口气。
缓步走到床前,季南溪抱着方被角环在胸前,犹自睡得正酣。
傻小子,睡得这熟,还好站在这里人是他。
这要是居心不良人……
季南溪心里软,估摸着现在时间还早,索性就抱起床上被子单脚跳到秦越旁边,给他
秦越近乎痴迷地凝视着他脸,大拇指轻轻摩挲在脸上某点上。这个地方,笑起来有着特别吸引人酒窝,如果可以,真想让这两个酒窝只为自己展现。
他这般想着,手上不自觉地用点力。
季南溪羽睫轻轻翕动,似要被吵醒般。秦越屏息凝神,大气不敢喘,方才升起念头被冷水泼醒,动都不敢再动,如同尊雕塑。
好在季南溪呓语几声,抱着被子蜷缩起来,就再没动静。
秦越这下是不敢再闹他,收回手,轻手轻脚地给自己在地上铺置床被——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,眼下还不是他们同床共枕时机。
算,自己对季南溪来说,何尝又不是个别有用心人呢?
秦越方面觉得他对自己不设防感到丝欣慰,方面又感觉到有些痛苦,只能看不能吃感觉,确实叫人难以忍受。
不过,他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。这小没良心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从龟壳中探出头来,展示出真情实感自己。
虽说以前季南溪沉闷孤僻,但是会笑、会打闹、眼里有星星季南溪,才是他更乐意看到。
世上感情大多都是这样,你心里眼里装着个人,便想着那人不管如何都是极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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