粥味道不错,奈何季南溪没什胃口,吃几口觉得有点恶心,就停下来。
老爷子还在旁边哄着:“再多吃口,就口,不多吃点怎行呢?”
于是乎,季南溪忍着恶心,又吃几口。
秦越站在旁,插不进这爷孙俩对话,只好干巴巴在旁边看着。
季南溪小脸苍白,嘴唇没有点血色,似乎连抬起眼皮子力气都没有。
老爷子忙拒绝:“这不行,你昨天发高烧,这体温还没怎稳定呢,洗澡不行。”
季南溪掀起眼帘,见老人真心实意为自己着想,便歇这份心。
不洗就不洗吧,不过就是晚上而已,没什。
“睡这久,饿吧,来,慢慢坐起来,吃点东西垫垫肚子。”
季南溪应声,慢慢起身。
秦关海,秦家真正当权人,虽然已经老,但眉眼间依旧能够看出他当年气魄。
这位存在,就是压制原身法宝。
‘季南溪’虽然不喜欢他孙子,但是秦爷爷话他还是会听。
“小溪啊,爷爷来看你,怎样,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秦关海坐到旁,满脸亲切。
季南溪把水全部喝光光,总算觉得嗓子没有那哑。
丹凤眼,瞧到眉峰上那道标志性疤,季南溪哪儿还能认不出来眼前这个人是谁?
奇怪,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国外吗?
季南溪反应还有些迟钝,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称呼造成多大震撼。
这人非但没有厌恶地开口让自己不要碰他,还……叫自己名字。
秦越不可置信地望着他,眼眶瞬间就红起来。
生病人情绪格外脆弱,不知是原主对秦爷爷残留情感在作祟还是
床边直站着人想上前搭把手,又怕被拒绝,站在原地那手微微颤抖。
秦关海没好气地瞪他眼,就这点胆子,只怕没活路。
“还愣着干什,不拿饭进来是打算让小溪吃桌子啊。”
秦越也很无奈,只好充做工具人,任劳任怨地出去拿饭。
张妈早已做好粥和汤守在外面,等着季南溪醒来就能吃。
“脑袋……有点晕。”
秦关海哎哟声,心疼哟,轻声哄道:“不要紧不要紧,熬过这几天就好啊。除这个之外呢,还有别地方不舒服吗?”
别地方话,身体算吗?
粘腻腻。
“没,想洗澡。”
以前两人还没结婚时候,季南溪也这叫过自己,但是他话少,性子冷,能被他主动叫声都已经是天大荣幸。
说实话,秦越自己都快忘那是什感觉。
“臭小子,让你好好照顾小溪,你是怎照顾?”道愠怒声音从门口传来,紧接着,穿着白色唐装白发老人拄着拐杖来到床前,“没看到人嘴唇都干吗,赶紧倒水去!”
秦越这才回过神来,见季南溪嘴唇干裂到快要起皮,心头懊悔,动作麻利地倒杯水。
能这教训秦越,也就只有眼前这位老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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