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不放心，不安心，不甘心。
“阿野从小就喜欢你，眼睛里除
你再也容不下别人。”牧舷之说得很慢，“现在你们很好，
看得出来，你也很喜欢他。但以后呢？以后……以后如果不喜欢，不管是谁
问题，希望你们好聚好散，你……不要伤害他。”
这是牧舷之能说出最得体请求。
牧星野之前来看他，有时候脸上有伤，无意中抬起袖口深处，手臂
牧星野几乎立刻就接收到言和放松信号，微微耸起肩膀起伏两次，也便落下来。
牧舷之冷眼看着对面这两个人气场变化，心底重重
疼。
尽管他知道自己减刑是因为言和放水，言和能在这件事上做出如此让步肯定也是因为爱着牧星野，但是看着儿子小心翼翼样子，当父母很难无动于衷。
“爸，挺好，你不用担心。”牧星野依然和往常样报喜不报忧，“之前……那
久不来看你，是因为工作上有点事情耽搁，不过现在都处理好。以后每个月都会来看你。”
牧舷之眨不眨地盯着儿子，从头到脚，仿佛在验证儿子是不是真过得挺好。
胸膛里，说不出话来。
“好，没事。”言和说着，手掌抚在他后背，慢慢摩挲。
过好会儿，言和感觉到胸口衬衫已经湿漉漉，也没管他，放任他尽情发泄下情绪。
两个人都没有错，在父辈这些事上，言和早就决定顺其自然，决定听天由命，那就说到做到吧。牧星野高兴，他就跟着高兴好。
结果出来之后，言和陪着牧星野起见牧舷之面。
末无声叹口气。过得好与不好，他这个当父亲，样无能为力。
父子两个说会儿话，探视时间快到。牧舷之忍几忍，最终把视线转向言和。他其实直觉得没什脸面对言和，和面对言相安不样，言和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。
可是再怎样，有些话他也得说。
“小和，是对不起你。”牧舷之脸色有些灰败，多年从容和气势早就被打磨地点不剩
，他从不曾低三下四地求人，哪怕是在当初刚进来最落魄时候，都保持着种残存风度和骄傲。
“爸，和言哥起来看看您。”牧星野有些局促，手指在桌子下面绞着，看看他爸，偏头又看看言和。
这次见面是在会客室，没有隔着厚重玻璃和话筒，是真正面对面坐着谈。言和背后出力，牧星野猜到，很感激，但又不敢把开心表现得太明显。
牧舷之目光如炬，将儿子不安尽收眼底。
言和不说话，只坐着，表情谈不上有，但是他五官在平静时候看起来会有些严肃，就像在生气样。很快，他意识到什，转头去看牧星野。
两把椅子靠得很近，言和又往牧星野那边靠靠，很自然地把只手搭在牧星野椅背上，是个半圈住对方姿势。随后，他后背倚在椅背上，整个人刚进门时紧绷气势就放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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