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有意思。
万顷直认为,如果不是言和警告,说不定他还不至于对牧星野这个人产生如此强烈执念和破坏欲。
言和这种从小到大“别人家孩子”,喜欢东西定非常非常有意思。
自此,他也不知道怎回事,只要有言和牧星野两个人在地方,他就感觉眼中有刺般难受,总想着有天把这根刺拔出来,把牧星野扔在没人地方,狠狠折磨他,让他知道,他做错什,然后把那些跟小朋友样幼稚
而言和也总是像堵牢不可破墙,将牧星野挡得严严实实。甚至墙上还插电网,偷窃者没有任何进入可能。
万顷怀疑牧星野根本就不认识自己,尽管他们在各种场合已经打过几次照面。
再之后就是那次花园派对上。
牧星野跑去跟厨师学烤生蚝,所有生蚝都放蒜蓉,他烤只带芝士,跑去给言和,炫耀般举到人嘴边,轻声哄着人尝尝味道。
躲在暗处人被这幕激得上头,在此刻生出强烈遏制不住欲望,那只手,那个人,那只加芝士独无二生蚝,该是自己。
万顷在狱中常常想起第次见牧星野样子。
十三四岁年纪,站在人群中,样貌气质绝佳,像个行走发光体。这样个生活优渥少年,没有丝毫骄矜和傲慢,对谁都是客气有礼。
聚会上有个环节是抽奖,大约是为哄这些小少爷们开心,主办方很有心意,都是这个年龄阶段爱看爱玩东西。大家也不缺这些,就是图个热闹。牧星野抽中套限量版星云图集,毕竟还是孩子,高兴坏。他拿到奖品后也顾不上礼仪和规矩,像个兔子样冲过草坪,跳过那些装饰用气球,扑进个人怀里。
“言哥,你看!”他举着那套卡片冲那人炫耀,“有这套,你是不是都收集全?”
那人揉揉他头,轻声说句什,牧星野就笑起来。少年人清隽轮廓已经初显,笑起来能把人融化。
鬼使神差,他走出来,走到牧星野跟前,生硬地跟牧星野要只放芝士生蚝,像个莫名其妙出现神经病。
牧星野只当他是个没礼貌人,冷淡地说句“你可以和厨师说”,就走开。
但言和看他眼神却是然。
言和直都知道他想要干什。
他跟言和算是认识,偶尔碰到点头之交那种关系。随后,言和在花园里找到他,脱去平常温和有礼面皮,极其郑重地警告他“离牧星野远点”。
原来是送给别人。原来他喜欢言和。
后来,万顷便常常见到牧星野。他像个偷窥狂,躲在暗处,观察牧星野举动,看他跑过初中部操场,看他大汗淋漓地在篮球场上扣篮,看他偶尔晃悠在食堂里吃饭。
而每次,他都不是个人。
人前金贵牧小公子,把笑容和欢喜、焦虑和委屈,这些不加掩饰情绪,都只给言和个人。
给别人,就只剩下客套和疏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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