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屏住呼吸,脑子里乱成片,心跳声音大得像是在敲击墙面,咚咚咚,像诱敌交响曲。他右手摁住左胸,求你不要再响。
脚步声停在隔间外面,牧星野死命捂住自己嘴,两条腿曲起来,紧紧贴着胸膛,将自己围困在那只小小马桶盖上。
门外人沉默着,没动也没说话,像把凌迟刀,久久落不到身上,然而等待落下时间更恐惧。
静默到凝固空气里,极轻敲门声响起,叩叩两下,便停,接着传来个声音:
等他回过味来,这俩人关系何止是差时候,已经晚。
在首府,他仰仗万家铺路,又要靠言家支持,谁也得罪不起。
他再看牧星野眼神就带点审量,看这个走向,牧星野可能和万顷、言和之间都有点什。
言和走后,他没再为难牧星野。有人过来敬酒,气氛恢复如常,牧星野趁着万顷应酬时候出门,范崇光只看眼,也没拦。
牧星野不敢走。
到言和要走,站起来拦把:“言总,怎刚来就走?”
言和看他眼,将他虚虚挡在身前手推开,说:“还有事。”
等言和离开,范崇光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言和这反应,不对。
至于哪里不对……是从牧星野进门开始,言和就已经不对劲。范崇光紧挨着他,当时没有多想,言和为人疏离有度,跟人从不过分热络,也鲜少情绪起伏。
但从万顷在包厢里打电话,让牧星野上来之时,坐在他身边言和脸色就冷下来。
同事ryan被叫进包厢调酒,他趁机躲出去。三楼拐角处有个比较隐蔽卫生间,很少有人去。
等他走进去,立刻进最里面个隔间,插上门。
他出来得太急,手机没带。无所谓,反正过今晚之后,也不会再有人找他,就算找,他怕是连解释句机会和勇气都没有。
他坐在马桶盖上,双手撑着额头,不知道过多久,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走进来。他精神高度紧张,努力甩甩头,确认不是幻听。
是万顷来抓他吗?定是。
范崇光是平洲巨贾,并非首府本地人,他和万顷私交甚笃,这次来首府,计划建个康养项目,前期先来打点关系。在首府,他得选个合适合作对象,言家根深叶茂,又是行业龙头,是最佳合伙人。
这个局组得比较意外。范崇光先约言和,言和说今晚有事走不开。闲着也是闲着,他来首府主要目也是搞关系,于是又约万顷。
万顷定UH,又说这次要带他那个小助理来,就是上次在平洲闹场,范崇光直想见识见识狠名在外那个。
中间又接到言和电话,谈个公事,无意中说起来今晚约万家人。言和听完,竟然说今晚事情取消,可以过来。
组局最忌讳同个场子里有不合两拨人。但范崇光不是本地人,有些事只知道个大概,又想言和知道万顷在,还要来,都是个圈子里,关系应该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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