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内重新装修过,前台也早就换生面孔。牧星野走过来,停下,镇定地说:“你好,找人。”
他已经5年没来过这里,上次来还是跟着言和来。
那时候言和除在学校,很大部分时间已经来公司工作。他把给牧星野准备七夕礼物落在办公室,回到学校才发现,便又折返回来取。
牧星野那时候很能闹腾,挂在言和背上伤春悲秋,抱怨这种重要节日都能把礼物搞丢,抱怨言和满脑子工作和学习就是没有他,抱怨这个抱怨那个,撒娇卖萌耍无赖,非得言和哄上好久才行。
让他在车里等也不肯,让他上楼也懒得去,最后言和没办法,只好背着他上楼。
收拾完,他打开手机,切进小号,又浏览遍那个烂熟于心账号。
突然,他眼前亮,万年不变账号在十分钟之前更条新信息:图片.jpg
照片角度是从室内拍,透过宽大落地窗,能看见位于首府市中心那座巨大摩天轮。没有文字,只是简单张图,傍晚夕阳打在窗户上,点点将灰色玻璃染成金黄色。
——那是言氏大楼间顶层办公室。
牧星野手有些抖,迅速在图片下面点赞,然后背着包冲出去。
没什大不。
他给自己设置所有小目标,最终指向,都是为那件事。
打开手机看看,万顷那边还是没动静,他便更坚信那人只是时兴起。
万顷有时候忙起来两个月也未必召见他回,而且听新闻里说万家在国外赌场开业,估计万顷没空理他。
他松口气,匆匆收拾妥当,出门乘公交去西郊马场。
晚上7点,言氏大楼外面宽阔平台台阶上,坐着个人。
不知道言和吃没吃饭,有没有离开,两个人见面能不能装作偶遇。可是转念想自己又傻得厉害。言和如果离开也只会走地下停车场,如果不离开,他们之间也隔着三四十层楼高度,偶遇几率怎算也是小得可怜。
牧星野咬咬牙,不是自己立flag要努力追回言和吗?光在这里胡思乱想有什用。
是男人就去干!
他把包往怀里抱紧点儿,把背挺得笔直,在自己来不及后悔之前,大步迈进楼大堂。
今天个孩子来跟他上马球课,是个星期前就约好。那个孩子很喜欢他,对方父母也大方,私下给小费多,他无论如何也得来。
下午5点,终于送走那个孩子,牧星野拖着疲乏身子回休息室洗澡换衣服。
汗水黏腻,湿透紧勒在身上马术服。牧星野边脱衣服边“嘶嘶”地吸气,小心避开身上伤口。昨天明明没这疼,洗完澡就睡,也没觉得怎样,今天怎稍微运动下就突然变得娇气!
难不成又是因为言和回来?
牧星野心中嗤笑,他身体倒是比意识还要快步,可是啊,眼泪和疼痛都是给心疼自己人看,如果没人心疼,只会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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