铺着白色瓷砖墙壁上嵌着面镜子,蒙层薄薄水雾,透过蒸腾热气,依然能看到花洒下瘦弱苍白身躯上,布满大大小小伤痕。
有已经泛黄,有透着青紫,有依然鲜红,新伤摞着旧伤,像姹紫嫣红花,刺目狰狞——
开更啦,欢迎集美们收藏。两个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彼此。牧星野身上伤是虐打伤,不是别哦。
他停笔,心里给自己打气。
没说上话又怎样,没正眼看他又怎样,只要他努力,只要他付出切,言和说不定就能像以前样爱他。
算,想多也没用,关键要看行动。
他紧攥着拳头,对着手机屏幕里自己脸,又坚定遍信心。
两个小时,转三趟公交,牧星野终于在晚上8点前回到自己出租屋。
神——冰冷、厌恶、无动于衷。
如5年前,言和在机场看他那最后眼。
从得知言和要回国奔丧,到想方设法获知言和奶奶出殡日期,再到提前加班好几天只为今天能请到天假,所有为相见积攒出来那点勇气,瞬间溃不成军。
他看见自己吧,只是懒得搭理罢。
就像5年前,言和在机场跟他说最后句话。
他全身湿透,衣服黏在皮肤上,又凉又沉。公交车和户外反反复复气温变化,让他觉得全身有些发热,按照以往经验,大概率会感冒发烧。
他不能生病,还有很多工作要做,还有那个人要应付,要追回言哥计划还没有实施,他决不能生病。
他扔下包,火速冲进浴室。
这个房子是他能在附近租得起唯套小户型,老旧小区,设施陈旧,室厅。但牧星野很喜欢这里,把这里当成自己家。
热水器烧半个小时,终于有热水,牧星野这才将披在身上浴巾扯开,迈进狭小花洒下面。
他说:牧星野,你自找。
牧星野从包里掏出本深蓝色笔记本,打开,又拿出支签字笔,极认真地写下几行字:
12月11日,大雨。
今天见到言哥。
追回言哥计划要提前年,虽然准备地很仓促,但会努力,直直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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