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阳平静地说:“谢谢张老师,不过现在身体没问题,可以自己申诉,对程序很解,不麻烦你。”
“……”张超话到嘴边,只得咽下去。
陈明章叹息声,道:
“为什?”李静不解。
“夏立平是组织部副部长,你去举报,说他和个精神病女人产下个私生子,纪委会问你,证据呢?没有,只能做亲子鉴定。可凭什做亲子鉴定?如果毫无凭据举报就要做亲子鉴定,那不管谁举报哪个小孩是某领导私生子,岂不都要去鉴定?程序不是这样,这样举报是不可能被受理。”
她看着众人表情,明白丈夫所说他们每个人都解,她很不甘心却又是万般无可奈何。
近在眼前直接证据,完全足够定刑事罪名直接证据,甚至可以通过夏立平被调查将孙红运伙网打尽直接证据,那近,就是触碰不到。
就像条关在玻璃房里狗,草地就在面前,可是踏不出去。
周末来找孩子,带他出去玩,夏立平另有家室,有个成年女儿,估计得这个儿子特别重视,所以冒着被人知道有私生子风险去找他。但是这切只是调查,没有任何证据。”
这时,李静突然问:“孩子是什时候办理领养手续?”
“2002年4月,那时孩子大概半岁。”朱伟道。
李静微微思索,道:“即便按2002年4月算,倒推9个月,当作葛丽怀孕时间,那时她有没有满十四周岁?”
朱伟摇摇头:“没有。”
过会儿,张超吸口气,又开口:“江阳,这件事就暂时放旁吧。你安心治病,当你律师,替你向检察院申诉,平反你三年牢狱之冤。”
朱伟忍不住冷笑:“张大律师收费可不低,和小江可没这多钱,至于老陈愿不愿意聘请你这大律师,得看他意思。要知道当年可是你害小江入狱,谁知道你心思呢!”
陈明章低声制止他:“你少说几句行不行。”
朱伟悻悻地闭上嘴。
“……不收钱。”张超尴尬地说,目光投向妻子,妻子却没有回应他,他顿时委顿下去,低着头说,“不管你们怎看,……想做些事弥补当年自作聪明,你们……你们都很勇敢。”
李静欣喜道:“这就是证据啊!葛丽依然活着,关在精神病院,你们派出所肯定能拿到葛丽户籍信息,只要把小孩和葛丽、夏立平血液进行亲子鉴定,不就能证明孩子是夏立平和葛丽?葛丽怀孕时未满十四周岁,夏立平当年行径就是强*,这就是直接证据!不用找任何人证物证,就这条,夏立平刑事责任怎都逃不过,对吗?”
她抬起头期待地朝众人看去,却发现众人脸上毫无笑意。
“法理上没说错吧?”
她再次从众人表情中寻求支持,却发现无人回应。
过会儿,丈夫张超缓缓开口:“你说得很对,可是,没办法操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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