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衍握紧她
手，然后将她往下
扯。
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机会，沈挽情整个人就被扯进
他怀中。
“和普通人比？”
“
等下！
难道说……
谢无衍：“
听见你说喜欢。”
沈挽情：社会性死亡。
她跳跳出好远，脸颊唰下就红，慌乱地开口噼里啪啦就是串话：“不是那种喜欢啊喜欢还分好几种！意思是和普通人比起来稍微喜欢点！就很复杂反正不是喜欢是喜欢你不许乱想全都忘掉！”
“嗯。”谢无衍说，“不骗你。”
这好像是个听没有用承诺，却突然让沈挽情心情变得稍微好点起来。
她心情好，连带着下手也稍微轻些，最后顺带着给谢无衍绑个漂亮蝴蝶结，然后站起身准备扶他站起来。
谢无衍看着那非常俏皮蝴蝶结，沉默会儿，突然伸出手，扯住沈挽情胳膊。
“做什
？”
她鼻子酸，突然就控制不住地，滚落滴眼泪。
谢无衍皱下眉，收敛起脸上笑意：“喂。”
沈挽情不吭声，低着头言不发地替他缠着绷带。
谢无衍抬起她下巴，让她看着自己眼睛：“哭什？”
“要你管。”
眼，似乎是在警告。
于是玄鸟说：“瞎。”
主仆心。
沈挽情不知道到底是在和谁怄气，但却还是没能和谢无衍发火，只是声不吭地从锦囊里取出堆治外伤药，言不发地给他糊上，然后系上绷带。
“在同谁生气呢？”谢无衍看她，皱下眉，轻嘶声，觉得好笑，“这用力。”
“哦。”谢无衍点点头，“知道。”
这平静地就被说服？
沈挽情小心翼翼地靠近：“你知道？”
“嗯。”谢无衍伸出手，“扶把。”
沈挽情总觉得谢无衍今天有些听话到不可思议，她在心里惊叹几秒，然后走上前，搭上他手，准备扶他起来。
“听得见。”
沈挽情没反应过来：“你听得见什？”
“所有。”谢无衍说，“刚才，只是没睁眼。”
刚才？
沈挽情稍稍回忆下刚才自己说过什。
沈挽情气得腮帮子鼓鼓，她吸吸鼻子，眼眶还是红，跟只生气小奶猫样骂骂咧咧：“什都得告诉你啊？”
说完，拧开头，继续给他系绷带。
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，安静得就连风声都显得格外清晰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谢无衍突然开口：“不会死。”
沈挽情停顿许久，但很快又跟不在意似轻飘飘地说：“谁管你。”她绑好最后圈绷带，突然又小声地问，“没骗？”
这人怎这样。
明明自己就受很重伤，还做不知道有多危险事情，但总跟没事人样，还能这吊儿郎当地开玩笑。
沈挽情想起义慈大师话。
那并不是玩笑或者绝望语气，而是种狂喜。
就好像谢无衍真，随时可能死掉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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