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从摇摇头,似乎也是不解,寻思许久,才小心翼翼地说:“或许,同家侯爷每日晚上都做梦有关。但之前听来府上大师说过,侯爷这容易……”说到这,压低声音,“容易招鬼体质,多半是被人下什不祥之术。这段时间,侯爷总是被梦给魇住,说是总是梦到些奇怪东西,某日便要动身来这里,其它具体情况也不太知道。”
多方打听,发现秦之焕几乎不同自己随从多透露什。
大家只知道自家侯爷体质容易招鬼,平时里霉运也多,别也不大清楚。
这可能就是睚眦必报吧。
所以半个时辰后,被谢无衍揪掉把毛玄鸟痛苦地摸着自己屁股,并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。
*
沈挽情没见过像秦之焕这倒霉人。
上山烧香遇见,bao雨住客栈,住客栈遇见土匪打劫。第二天上路马车受惊差点摔下悬崖,手忙脚乱被揪起来之后头磕到石头上昏迷不醒,晚上醒过来之后发现伤口感染发炎开始高烧不退。
他仰头,看眼头顶上那轮玄月,然后闭闭眼,再睁开。
算。
他面对她时,总会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不忍心。
谢无衍说:“没生气。”
沈挽情知道这次是真。
湿气,树叶还有些湿润,些水珠睡着叶尖淌下来,沁湿沈挽情肩膀。
身旁谢无衍笑。
他手撑着树干,将头微微后仰,笑得肩膀都在轻颤。
沈挽情转头看他。
在同谢无衍见第面时候,她从来没想过,会有天在这样场景下,同谢无衍这自然而又平静地,相处着。
最后行人废好大劲,才好不容易把这号伤残人士给拖上寺庙。
这处寺庙位置很偏僻,平日里压根没有香客,寺庙内也只有义慈大师和他小徒弟在守着。
按照道理说,秦之焕不远万里来到这,定有什飞来不可原因。
但这义慈大师在江湖上压根没有什名气,法力看上去也并不深厚。而且寺庙也十分简陋,周围阴气重,看上去也并不是世外高人呆地方。
“恕冒昧,不过敢问你家侯爷,为什要特地来到此处?”风谣情寻秦之焕身旁随从,打听下消息。
她又悄悄咪咪地靠近些,然后将自己从刚才开始就直紧紧攥着手递到谢无衍面前。
谢无衍看她眼:“什东西?”
“头发。”沈挽情将手摊开,里面躺着小撮头发。
她吸吸鼻子,开始摆出副告状小媳妇样子:“数过,整整十七根呢!玄鸟刚才给揪掉,好疼。”
谢无衍:“……”
她发现,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,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害怕他。
就好像,在自己眼中,他从来不是什灭世恶徒。
而是个再普通不过,和所有人样拥有着自己感情,寻常人而已。
“你不生气?”沈挽情靠近他点,小心翼翼地问。
谢无衍眼底还带着点笑意,很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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