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缓和分眸色,再次沉下去。
戚乔转身,这才看见不知何时跟下来宋之衍。
她神情淡几分,在他靠近过来时,往后退步。
拉近距离再次拉开。
宋之衍神情滞,又很快恢复正常。
怕被人发现,她飞速抽回手,后退半步。
谢凌云微顿,掀眸看过来。
他脸上冷意还没有完全散去,似乎还没有消气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说声。
谢凌云没明白:“对不起什?”
谢凌云顿顿,低眸,落在手上,下秒,骤然放开她。
白皙细腕上,露出圈刺目红痕。
戚乔下意识地揉揉。
谢凌云瞧见她动作,摸下鼻尖,移开目光,又很快转回来。
他伸手,动作很轻,覆在被他“掐”红手腕上。
戚乔立马伸手,拉住他。
“谢……谢凌云……”
谢凌云这才回头。
从方才在包厢逃离那刹,戚乔到现在,才正面瞧见他神情和脸色。
只见他面色冷到极点,下颌微微紧绷,漆黑双眸中仿佛藏着点点火星。
宋之衍表情歉然,柔声道:“能不能问你个问题。”
不等戚乔拒绝,又补充:“别担心,这次只是想要知道,你拒绝原因,不是表白。”
谢凌云步伐飞快,戚乔几乎是被他拽着走。
电梯口聚着五六个等待人,轿厢停在楼迟迟没有上来。
身后,宋之衍不知什时候也跟出来。
“谢凌云,戚乔。”
戚乔回头,才看过去眼,掐着手腕那只手忽然用力。
递来个东西。
“只是看到你忘围巾。”
戚乔伸手接过来,疏离地回声:“谢谢。”
宋之衍又说:“抱歉。”
戚乔没有回应。
“搞砸你生日会。”戚乔道,“也没有想到,宋之衍会突然……”
“你道什歉。”谢凌云打断她,又轻轻嗤声,“你觉得,是因为过生日被人来这出才生气?”
戚乔点点头。
谢凌云舒口气,似是想说什,话到嘴边,又改口,点点头道:“行,也不算说错。”
话音落下,他目光越过面前戚乔,落点移至她身后。
他低头揉揉,动作不太熟练。
“真是娇气。”
戚乔怔怔,反驳道:“明明是你刚才太用力。”
谢凌云继续揉着,低声说:“错。”
这声低低沉沉地传入耳中,戚乔指尖微蜷,心跳偷偷加快。
好像很生气样子。
戚乔没法忽略。
光从他掐着自己手腕力道,都能体会出来。
她动作幅度很小地挣挣。
“你先松开。”戚乔道。
谢凌云推开安全通道防火门,拉着她进去。
楼道白炽灯闻声亮起。
谢凌云连头都没有回次,扣着戚乔手,走下楼梯。
戚乔被人胁迫着,从四楼步行下到层,累得呼吸都急促几分。
终于到室外,眼见着谢凌云还有无穷精力,心要离此处越远越好阵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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