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沣洋说:“记得以前听以为老师说过,电影不只是艺术,也可以是社会现实缩影。不是所有人都能洞悉那些不在自己眼前社会问题,把那些现实苦难讲出来。马丁斯科塞斯、维托里奥·德·西卡……意大利那群现实主义大师太不起,再往后二十年,恐怕都没人能超越。”
他嘿嘿笑:“想成为这样导演,所以当初义无反顾报导演系。跟你们坦白,其实考三次,复读两年才考上。”
张逸伸手比个大拇指:“不愧是们老蔡,开口就拔高这个话题高度。”
蔡沣洋挠头,笑起来却有些憨傻:“是真这想。行,说说你们吧。”
“是因为从小到大没喜欢过别东西,就爱电影。”薛启文道,“没想过去学其他专业。”
她轻轻屏息,张开嘴巴咬住吸管连喝好几口,冰凉甜意才将热辣压下去。
喝完抬眸,才发觉谢凌云不知何时回过头来。
漆黑星眸蕴丝笑,却不动声色,只在戚乔喝完后,将那瓶北冰洋随手搁在旁边桌子上,继续跟身旁人聊起最近要上映某部影片。
夏风拂过,戚乔望着他背影,却觉得这阵风仿佛并未降临大地,只经过她心田。
骄阳似火,这个年纪他们却好像无所畏惧,十几个人在雁栖湖边草坪下待到日落都不肯离去,畅谈人生,白日梦想家们已经幻想三金到手,逐梦奥斯卡。
嚼两口,热辣味道在口腔迅速四散开来,细嚼慢咽都顾不上,囫囵吞下去,依然被辣得连吸好几口气。
“……辣啊?”于惜乐懵道。
戚乔根本顾不上和她说话,正四处找水喝,眼前有人递来瓶橘子汽水。
她手拿着相机,手举着烤串,腾不出手。
那人似乎看出来,瓶口举高,送到戚乔嘴边。
于惜乐紧接着他说:“是因为想拍纪录片。”
“《动物世界》啊?”张逸嘴巴犯贱,“春天到,又到动物们……啊!”
没说完,被于惜乐砸过去只包,击中正脸。
“靠!于
那天,雁栖湖落日格外好看,少年不识愁滋味,浮云蔽日,霞光万道。
不知道是谁开启话题:“哎,你们都为什报导演系?”
提问人头个回答:“反正是因为看《阿凡达》,真太他妈牛逼。”
张逸:“靠,也是!那会儿才高,压根不知道以后干什,阴差阳错跟朋友去趟电影院,下子就陷进去,结果就是害爹到现在已经砸二三十万供。”
“你们呢?”
戚乔错愕几分,怔怔地抬眸,望着谢凌云。
班长在此时开口:“谢凌云!别墅里是不是有影音室?”
谢凌云仍低眸望着戚乔,见她动不动,便说:“才开,没喝过。”
这话说完,才回头,转向问话同学,淡声答复:“负层有。”
戚乔低头,扫过握着玻璃瓶身那只手,拇指指节微曲时,能看见薄薄皮肤下青色血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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