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半开玩笑说,没想到面对这件事,程墨回答比认错都坚决:“对。”
“算数。”程墨乖巧地点头,没给他说话机会,先为自己辩解道,“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故意冲上去,法律上来讲,疑罪从无。”
知道说谎对他这个活测谎仪无效,现在程墨学会迂回式辩论。
“是证明不。”他握住程墨手,既然没法逼程墨承认,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“那你呢?你自己心里没有数吗?”
程墨好会没说话,视线落在他手上纱布上,顺势摸上他胳膊,避开他伤轻轻抚摸着:“对不起。”
他知道程墨在向他示好,但也知道程墨对不起是什意思——对不起,害你受伤。这不是对自己寻死反思,是替他着想做反思。
警方经历天奔波,岛城经历半天爆炸,但大部分人没什实感,只是在刷各大APP里新闻。
打车去把自己车开回家,陆远哲上车时候,程墨小声贴心地询问道:“你手要紧吗?要不来开?”
“你那个速度,开回去们夜宵都吃不上。”陆远哲拒绝他有事献殷勤。
程墨老老实实跟他回家,但还没放弃关心他,主动在小区门口下车,去对面打包两份炒饭。这还不算,还要在饭桌上频频聊起今天案子,就不给陆远哲插话机会。
快速分享这两份炒饭,程墨立刻准备溜走,频频往自己卧室看。陆远哲没打算放过他,在他打算溜回房间时候把他喊住:“程墨,不是说要跟你算账?”
他不想就这样算,认真地看着程墨:“不保证你百天都真对有兴趣,但你记着,你要是胡来,就把你事情抖出去,绝不可能让专案组为你寻死计划背锅。”
“知道。”程墨点点头,咬着下唇向他装可怜,又重复遍自己意思,“对不起,那样冲过去,很可能把你卷进去。”
“不吃这套,你要诚心诚意道歉。”陆远哲喊停他小伎俩,“不是为自己安全说你,是怕你死。”
“……知道。”程墨点头认,但顿顿,还是不甘心地加句,“但你没有证据,不能算爽约。”
陆远哲忍不住翻个白眼,没能憋住自己吐槽:“赌约就这重要?你就这馋?”
程墨站住,扭头看着他往沙发方向移动。他拍拍沙发,示意程墨过来坐下。
在自己卧室门口挣扎片刻,程墨还是听话地到他身边坐下。
“们不是有个约定?”陆远哲倒不是要质问他,只是想好好跟他聊聊,“还算不算数?”
生气也没有用,解决不问题,还不如温和点。他心理咨询师朋友虽然没有成功撬开程墨心理防线,但明确告诉他,程墨有回避型人格特征,对争吵和负面评价极为敏感,他如果态度太激进,可能会起反效果。
嗯,温柔是因为讲究谈话技巧,绝对不是他中邪,对程墨没有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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