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远航好像掐着表
样，分不差地下楼，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和个塑料袋。他示意燕黎明坐到副驾驶去，把手中
保温桶递给他。
“
妈新烙韭菜馅儿盒子，凉
就不香。”燕黎明伸出手刚要接，徐远航又把手缩回去。
“你不饿吧，意大利面牛排啥，比这好吃。”
“徐远航你找抽是吧？”燕黎明把抢过来，两根手指夹出来个塞到嘴里，烫呲牙咧嘴。“吃那些玩意儿从来就没饱过。”
“切。”徐远航不屑，边发动车子边把塑料袋扔到燕黎明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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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学院给唐鹏提供套两室宿舍，因为原来主人刚搬走，后勤组织人正在进行简单装修，爷俩儿暂时住在家宾馆里。
“有钱吗？”把车停在路边，燕黎明大大咧咧地问唐鹏。唐鹏边把明明从车里拉出来边笑。
“也不是穷光蛋，学校给笔安家费呢。”看着明明对徐远航恋恋不舍，他有点无奈。
“远航，户口事就麻烦你。”徐宇航正在跟明明挤眉弄眼逗他开心，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。
“什
东西？”
“妈比还土，楞翻出以前狗皮褥子剪给你做个护腿。你愿意扔哪儿都行，要是以后她问起来你就说暖和。”
燕黎明终于忍不住在徐远航头上抽巴掌，接着埋头消灭韭菜盒子。两个人就这样琐琐碎碎路，徐远航心情慢慢变得轻松起来：好像有只看不见鸟儿飞来又飞走，耳边还留有它振翅声音。至于它在自己心中留下什，时也说不清楚。
进家门燕黎明就去洗澡，徐远航习惯性地收拾
送走父子俩，车里突然陷入种异样沉默。徐远航在后座上不安地挪动着身体，把车窗打开个缝儿，点燃支烟。
“给掐。嘴唇都爆皮还抽。”燕黎明低低命令口吻。徐远航本能要和他对着干，可这些天因为工作压力确实抽得太凶，喉咙又疼又干。他试探着把烟递到前面去，燕黎明侧过头叼在嘴里，眼睛仍旧直视前方。
两个人还是无话，但是车里气氛似乎有所松动。徐远航趴在燕黎明椅背上冲着他后脖梗子口口地吹气儿，燕黎明忍得辛苦，连耳朵都在轻微地抖动。突然间车子停下来，徐远航定睛看是自己家楼下，立马急。
“小飞正放寒假呢，再说跟妈都说刚到所里啥都不熟悉，这几天不回来住。”他觉得有些事今晚不和燕黎明说开自己会憋死。
“今天你想回家住都不答应。把绿豆糕和水晶柿饼给老太太拿上去，这是西街最出名特产，说你自己买来孝敬老太太知道吗？”燕黎明指着后座角落里两个礼品袋。徐远航想自己真是被唐鹏父子弄昏头，坐在那半天愣是没发现。看着徐远航提着东西晃晃悠悠地向楼里走燕黎明又探出车窗嘱咐句：“别跟快递似放下就走，说半个小时话儿，少呆分钟回来抽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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