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！”孩子干脆地回答。
“不是都上过厕所洗过手
吗？怎
还跟着叔叔去掺乱？”唐鹏柔声问。
“就去。”孩子很坚决。
“明明，叔叔讨厌吃西餐，咱俩去马路对面吃麦当劳好不好？”两个人洗完手出来，徐远航征求明明
意见。
“好。”这孩子估计就是被徐远航卖也会说好。
“铃兰西餐厅，居然还在！”
“早换不知多少任老板，现在好像叫什岛……”车里温度很高，燕黎明整个人也松弛下来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咱们那时候得偷多少废铁才能去享受
次，不过那里咖啡和奶油蘑菇汤真正美味啊！”唐鹏向往地说。徐远航从后座上观察他脸，不像在所里第次见到时文雅拘谨，倒是有种特别精致潇洒。
“那
们去吃西餐好吧？”燕黎明征求他意见，看都没看徐远航眼。徐远航向座位下面缩缩，撇撇嘴，在心里用老狼要吃鸡调子反复念叨：“老情人儿呀老情人儿，起偷废铁吃西餐桥洞子里睡觉老情人儿……”
徐远航长这麽大没进过西餐厅，侍者恭敬地拿走燕黎明和唐鹏大衣，对着徐远航警用棉袄时不知所措。
”
“所长？”唐鹏惊讶地望着他。
“叫他远航就可以。他是爱人。”燕黎明脸色苍白，眼神既冰冷又火热，仿佛正在地狱和天堂之间备受煎熬。
“听说过你鹏哥。”燕黎明样子让徐远航在瞬间就恢复正常。他没有放下孩子，微笑着看向二人。
“大冷天别傻站在这儿，咱们找个地方去吃顿饭吧。”
“
“不脱。”徐远航抓紧自己衣襟。那两位里面都穿着低调高雅毛衫，自己棉袄里只有件廉价T恤，胸口上还印着只呆头呆脑猫头鹰。
燕黎明飞速地扫他眼，示意侍者不用管他。四个人坐在餐厅角落里，面对雪白餐巾和铮亮刀叉，徐远航努力盯着自己映在汤勺上变形脸庞，觉得傻没边儿。
“你紧张什？这是中国式西餐厅。你只要右手拿刀左手拿叉，别端起来喝汤就行。”燕黎明从菜单上抬起眼睛看他。“不热吗你？”
徐远航被训得更加紧张，听见燕黎明和唐鹏两人这个牛排那个汤什点菜，汗都下来。“燕黎明这个混蛋成心让在他老情人面前出丑。”徐远航发现自己涵养心胸终究是不够，要怒。他转头问小明明。
“叔叔要去厕所？你去不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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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黎明开车，明明抱着徐远航脖子不撒手，所以唐鹏坐在副驾驶位子上。
“喂，真不是你爸爸让你这麽做吗？”徐远航无声地质问小家伙，明明乖顺地靠在他身上，好像化冻样软软团。
“他怎会对警察这样情有独钟？”徐远航笑着问，有意缓解车内略显尴尬气氛。
“这说来话长。”唐鹏勉强应着，看样子不想讨论这个话题。车子驶入市中心，他把头转向车窗外，突然指着处尖顶房子门面大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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