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远航走出半条街,觉得体内酒精都随着夜风挥发掉,脑子异常清醒。他掏出手机,觉得现在有必要跟燕黎明沟通下,却又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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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近晚上十点钟,徐远航还在街上漫无目地溜达,反复斟酌该怎样向燕黎明传达樊翔带给他困扰,没想到对方先拨电话过来。
“把樊队送到家吗?”
“嗯。”
就在这时田晓峰推门走进来,手里托盘里是水杯和药片。
“樊队你好好休息,得走。”徐远航如释重负,和田晓峰也打招呼,急匆匆地跑。
“谢谢你远航。”樊翔看着他狼狈背影笑得有点无奈。
“不容易呀阿翔,终于迈出第步。”田晓峰扶他起来吃药。“虽然只有毫米长。”
“不迈不行啊,时不待。”樊翔耸耸肩。“其实不喜欢这样方式。”
头放在水龙头下冲会儿,抬起张湿漉漉脸。“否则就是这副倒霉德行。”
拿毛巾给樊翔擦干,徐远航扶着他走出卫生间。
“房间在里面。”樊翔无力地指指走廊尽头。替他脱鞋和外套,拉过被子盖好,徐远航坐立不安地等田晓峰,可她就是不来。
“这是谁?”为缓解尴尬气氛,他指着床头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照片问。上面是个五六岁梳着羊角辫小丫头和个同龄愣小子。
“和你晓峰姐小时候啊。那时们在个部队大院住,后来她爸爸转业家都回南方。们有缘,读大学时候又见面。”樊翔微笑着望着徐远航,欲言又止。
“那你也赶快打车回家吧,别让老太太惦记。”
燕黎明这次破天荒没有开那些不正经玩笑,声音听上去非常沙哑疲惫。想想也是,拖着条伤腿守整整百二十分钟大门后点球决胜负,回到饭馆挨个雅间张罗,几十口人恨不得面面俱到,肯定累坏。徐远航果断挂电话,句也没有多说。
他为自己刚刚纠结感到惭愧。三十而立,到这个年纪,应该随时为身边人遮风挡雨,如果有可能,
“按照你方式到死你们俩连手都牵不上,你只能边想着他边跟你按摩棒过辈子。”田晓峰弹他个脑锛儿,有点怒其不争意思。“喜欢你,你喜欢吗?就这两句话,说你怎就说不出口?”
“其实更想等他说他喜欢,如果他不说,就这样每天看到他也挺好。”
“他要是喜欢上别人呢?”
樊翔不语,半晌把头靠在田晓峰肩头。
“累,想睡。”
“青梅竹马。”徐远航笑得有点僵硬。
“可是你觉得照片上哪个是?”樊翔轻轻呼出口气,像是下很大决心。
“不会吧……”徐远航拿起相框仔细端详。
“就是啊,上面有个哥哥,小时候妈妈喜欢这样打扮。你晓峰姐,天生假小子。”
“晓峰姐……”徐远航放下相框向门外张望。“她怎还不来,去叫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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