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你用功上进，没让你废寝忘食。”樊翔下班前推门进来，徐远航吓得心里
激灵，琢磨着以后手机里
短信定要记着随手删掉。
“经侦这个警种从成立到现在不过十多年，大家都不是专业人士。大致弄明白就可
“等
赶个休息日……要不然第二天没法上班。”
知道徐队说出这话是极限
，燕黎明不再迫他，看他狼吞虎咽地吃饭。徐远航洗好碗筷整理完厨房，盯着燕黎明把消炎药吃，又掏出管软膏跃跃欲试。
“已经好。”燕黎明把软膏扔到边，拉着徐远航在自己身边坐下。“累天吧？在楼底下看见樊队早就走，你又不值班呆在上边干嘛。”
“有个虚开增值税发票案子，不懂，跟蚂蚁啃骨头似。”徐远航昨晚上打扫大半夜卫生，又忙活天，真是累。他靠在燕黎明肩头轻轻叹口气。“什
大头小尾、对开连开、鸳鸯票，弄得满脑子浆糊……”
“这你问呀，懂。”燕黎明乐。“这方面脑子最好使，算起账来也就比卖菜差点儿。”
热气腾腾饭菜。
“你只能吃青蛤蒸水蛋和牛奶馒头。”徐远航递给他把勺子。要说徐队手艺真是没挑儿，蛋羹蒸跟豆腐脑儿样颤颤巍巍，混合着青蛤散发新鲜味道，让人食欲大增。
“你那个也想吃。”燕黎明指着徐远航面前雪菜肉丝面。
“不行。”徐远航犹豫下。“里面有肉丝和辣椒。”
燕黎明斜乜他眼，低头舀大勺蛋羹塞进嘴里。
“若论算账，这世上卖菜第放高利贷第二。”
“你这什逻辑啊？”徐远航勉强睁开眼睛，啼笑皆非。“你拣重点给讲讲。”
“别价，个中学都没毕业，就不要给人讲典故……”
“燕黎明你……”徐远航直摇头。“睚眦必报小人。”
燕黎明没说几句，感觉肩头上沉，徐远航已经睡着。关灯，让他枕在自己腿上，燕黎明将毯子给徐远航盖好。电视里正在播动物世界，他把音量调到最小，津津有味地看着非洲草原上狮子家喜怒哀乐。这天晚上虽然不是徐远航值班，他还是给妈妈打电话说不回去。猫在办公室里把检举材料看几遍，又开始上网查相关税务法规。可是他精神直不是很集中，看几分钟电脑就瞄眼手机——除自己早晨发那条短信，燕黎明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回应。
“真八婆。”他低声地骂。
徐远航没有动筷儿，看着燕黎明把小盆蛋羹扫而光，又就着凉拌菜吃两个小馒头。
“干嘛呢都凉。”燕黎明吃得额头上见汗，接过徐远航递过面巾纸愣住。
“对不起。”徐远航拿起筷子低着头反复挑着碗里面条。“昨天晚上是第次，没控制住自己。以后，以后……”他说不下去。
“以后什？”燕黎明填饱肚子，身上也松快不少，兴致勃勃地望着徐远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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