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会儿,燕黎明偷偷探出头,看见楼下花坛边个七八十岁老太太正用拐棍儿挑着他那条裤衩儿,气得浑身乱颤地骂。他缩回头吐吐舌头:“就是跟您耍流氓也是您赚到嘛奶奶……”
边嘀咕着,眼泪却突然模糊双眼。
队里每天早晨固定碰头会徐远航险些迟到,迎着大家诧异目光他默默地坐在最后面。樊翔敲下桌子。
“徐队,坐你该坐位置。”
徐远航低着头挪到他侧首,不用看也感觉到他凌厉目光。先是脸上划道口子,昨天起个包,今天,下唇上明显牙印。
出会儿神。他觉得自己做件大逆不道事,事后不但没有负罪感,心里似乎还有点甜蜜。大概就像上中学时候偷着在男厕里抽烟,知道违禁,但抵不住诱惑。睡不着,他也不愿意再深想下去,索性起来替老邋遢收拾屋子。
燕黎明被公司会计电话吵醒,迷迷糊糊交待完觉得屋里有点不对劲儿。他痛苦地爬起来拉开窗帘,平日里乱七八糟卧室变得异常整洁,地板和家具在日光里闪闪发光。
“远航。”他叫声,没有回应。已经上午十点钟,勤劳敬业徐警官应该早就走。扶着腰挪到客厅,几个碍事大树根被移到阴面阳台上,厅里家具都归位,前所未有干净齐整。
“啧啧。”燕黎明难以置信地摇摇头去上卫生间,发现居然连马桶里面都刷光可鉴人,吓得他差点儿尿不出尿来。“不会吧?”他抱着头呻吟。“徐远航你还让不让人活?”
身上疼厉害,燕黎明又慢慢爬回床上,摆弄手机时候发现有条短信。
“最近肯定被大家想象成私生活放荡人。”徐远航心想。“也不冤,自己确实做惊世骇俗事。”
各个组开始汇报工作进度,徐远航心里有些不安。他主抓个案子已接近尾声,只差最后个犯罪嫌疑人归案。昨天樊翔给他看份检举材料,本市家燃料
“给你那里上点红霉素软膏,妈说那玩意儿是万能药,啥毛病都治。买粥和菜包子在厨房里,想吃用微波炉打下。还有那什都给你洗,以后别再穿完就扔,浪费可耻。”
燕黎明把短信反反复复看不知多少遍,下床去厨房吃包子喝粥。他心里有什东西堵得难受,但不妨碍他把所有东西都吃光。点燃支烟,他拖把椅子只穿着条内裤坐在阳面阳台上晒太阳。
“老天爷……”他仰头看着从来没派上过用场恋衣架上挂着双双袜子和条条内裤,不住地喃喃自语。“老天爷呀……简直不让人活。”
抽完支烟,推开阳台窗子,燕黎明撑着窗框探出身子冲着天空“啊!啊!”地嚎两嗓子,扒下自己内裤顺着窗户就扔出去。他从衣架上拽下条还潮湿内裤哆里哆嗦地套上,还没站稳,就听见楼下有苍老声音破口大骂。
“流氓!谁这麽缺德大白天耍流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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