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拌!”
燕黎明浑身筋肉都被徐警官拍酥,拿起菜盆通乱搅合。
“不就是小孩儿搞对象吗?已经散不是挺好,干嘛还给小飞脸色看。”燕黎明不会干家务活儿,黄瓜豆皮儿让他搅得到处都是。
“好个屁!”徐远航熟练地单手拿着两个鸡
樊翔没有收燕黎明金条,虽然答应痛快,燕黎明心里却七上八下。就像个医生不收红包自己就不敢上手术台病人,他已经习惯和这些“有权阶级”打交道方式,别人不收他礼,他就不踏实。
焦躁地等两天依然没有动静,燕黎明觉得樊翔那天在酒桌上应该是敷衍自己。据律师讲承兑银行之所以拖着不付款,是被持克隆票企业纠缠太凶,怕惹麻烦;二是欺负咱们离得远,能拖几天是几天。
“真是人生地不熟不好办事燕总,不如咱也走法律程序吧?”
“法律?等判下来早被人吃。”燕黎明真想像年轻时候样抄起把砍刀杀过去。
“镇定,镇定。”他暗暗告诫自己。“冲动是魔鬼。燕黎明你现在不是个人。”
“是粗人,樊队别嫌弃。”
那里面装着两根五百克金条。
樊翔撩眼,笑着摇摇头。他拿起筷子满桌菜挨盘儿看过去,微皱着眉,有点像个挑食孩子。燕黎明心跳得厉害,他觉得自己以前定在哪里见过这个人,可深想下去脑子里却是团模糊。他收敛心神拿过樊翔面前勺子和小碟儿,挖两块儿豆腐放进去,淋上用酱油辣椒油和葱丝蒜末香菜勾芡蘸料。
“这麽些年来其实只爱吃这个,劝你也来点,不然会吃亏。”
“为什?”
暂时抛却烦心事,燕黎明带着温青大包小包去徐远航家看望老太太。现在这个时候,也只有徐远航能让他心里好过点。
老太太上午出院,樊翔给徐远航天假。燕黎明两个人进门时候,徐远航和妹妹徐远飞正站在客厅里言不发互相瞪眼较劲——怕让妈妈听见。
“这是小飞吧。”燕黎明自来熟。徐远飞斜楞他眼,脖子梗梗进徐远航房间。
“真不愧是个妈生。”燕黎明感叹。“你哥不济还有呢,你个小姑娘家家,倔成这样谁敢要。”
陪着老太太说会儿话,燕黎明溜达到厨房看徐远航做饭。徐远航赤着上身只穿着条牛仔裤,皱着眉头正对着案板上条黄瓜泄愤。“啪”菜刀拍下去,上去当当当几下切稀碎,铲到不锈钢盆里往操作台上“哐”墩。
“味道太冲,不吃人只有挨熏得份儿。”
樊翔大笑起来,舀勺儿放进嘴里,又新鲜又爽口。
“拿回去。”他踢踢脚边袋子。“小事桩。不是什人事都管,也不是谁礼都收。你要是觉得欠人情,这顿饭就算还清。”
燕黎明不信他话。人家只是时不知该把自己派什用场,但总有天肯定会用上。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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