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，
不想结婚，以后守着您过
辈子行吗？”徐远航把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。徐妈妈吓坏
，颤抖地摸着他
头。
“怎
孩子，跟沈修闹别扭啦？搞对象这不是常有事吗……怎就说不结婚呢。”
“妈您不要逼，以后决不再相亲搞对象，心里憋屈得慌。就跟您过辈子。”徐远航突然抬起头，音量提高不少。徐妈妈知道他喝成这个样子说啥也白搭，又怕他起急，赶紧说：“好，好，不结婚就不结婚。”
徐远航满意地喘着粗气站起来走，过会儿徐妈妈就听见哐当声，儿子摔在他床上睡着。
徐远航这次醉得不轻，醒来时候都快九点。他望着天花板发会儿呆，突然想起来今天上午十点局里给他们开表彰总结大会。急急火火地洗漱完毕，从衣柜里找出许久不穿警服，冲着妈妈房间喊声“妈走啊！”就噔噔噔跑下楼去。
翔低声骂句。他抽出张纸巾给徐远航擦擦嘴角口水，拍他脸让他清醒些。
“别他妈垂头丧气。好好跟着，用不两年要啥有啥。”
“要啥有啥……那敢情好。”徐远航迷迷糊糊地睡着。
樊翔点燃支烟看徐远航会儿，只抽两口习惯性地扔出窗外。他凑过身子给徐远航绑好安全带，手突然在他腰间停下来。犹豫半晌，轻轻解开他腰带。
“燕黎明你敢再偷开车踢折你腿！”
徐妈妈夜没合眼，只觉得胸口闷得慌，越来越喘不上气来。她本想叫住儿子，可眨眼功夫徐远航已经跑没影。
“这孩子，真是愁死人。”徐妈妈喝几口水又坚持会儿，感觉非常不好。她拨儿子电话，关机。
燕黎明这今天日子不好过，他资金周转出问题。近两年由于国家金融政策，大小企业融资都很困难。银行贴现利率都到百分之十二，企业还是趋之若鹜——可惜各家商业银行贴现规模都小可怜。燕黎明在这方面嗅觉非常灵敏，早就和银行票据中心客户经理们私下达成默契：凡是前来办理贴现业务却没有赶上规模客户就往他担保公司介绍。承兑汇票经银行查询检验无误，燕黎明他们三分左右甚至四分利，急需用钱企业还是咬牙交承兑汇票领钱走人。等到汇票到期办托收，钱挣得不要太容易。但是眼下笔个星期前就到期千万承兑汇票出问题：承兑银行
樊翔吃惊，缩回手来看，徐远航抱着靠垫睡得正香。长舒口气，把腰带给他重新系好，樊翔开始使劲晃他脑袋。
“说，你家住哪儿？”
29
被儿子开门声吵醒，听着拖拖拉拉脚步声徐妈妈就知道他喝多。刚想起身看看，儿子摇晃着推门进来。
“远航，怎喝酒？”徐妈妈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开关，却听见“扑通”声，儿子高大身躯在她床前跪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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