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黎明笑
。“不客气。”
两个人下山
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，徐远航慢吞吞地跟在燕黎明后面迁就他速度。由于喝光所有啤酒，这时候他们膀胱都有点涨。
“撒泡尿再走。”燕黎明说着停
燕黎明站起身，顺着铁丝网最边上
个大洞钻过去。他默默站在崖边，山风鼓动着他头发和衬衫，徐远航以为他下秒就会消失在湛蓝天空里。
“燕黎明你快回来。”徐远航站起来，心里空落落不舒服。“危险。”
“过来。”燕黎明转过身向他伸出手。他脸色苍白，双眼睛却是黑发亮。徐远航好像被什
东西蛊惑着似，步步接近燕黎明微笑脸庞。燕黎明抓住他手，指尖传来温度和力量让徐远航剧烈心跳渐渐平复下来。他弯腰钻过铁丝网，燕黎明抓住他腰带和他起慢慢坐在悬崖边上。
“看。”燕黎明轻声说。
徐远航睁开眼睛，阵眩晕。
。”他挥挥手。“在后面慢慢爬。”
大猎狗犹豫下，撂着脚儿跑。
终于登上山顶，徐远航气还没喘匀呢就被吓大跳。迎面竖着排铁丝网，上面挂着几个醒目大字：前方危险请止步。他小心地靠过去，扒住铁丝网向下看。
“啊！啊！”徐远航扯着嗓子长嚎两声，腰部以下瞬间仿佛失去知觉。铁丝网向外不足米远地方，整个山峰就像被把利斧齐刷刷地切下去。笔直断崖之上，徐远航在呼啸风声中吓得动弹不得。
“燕黎明！”他大声叫着，手指被铁丝网勒出深深印子也不敢撒手。“燕黎明你这个混蛋！”
山崖下面是片广袤灰绿色原野，条蜿蜒河流在黄昏里闪闪烁烁地流淌着。徐远航觉得自己身体里灌满风，如果没有极远处隐约可见低矮山丘，他会以为自己看到是天尽头。
燕黎明碰碰徐远航胳膊，递过来罐啤酒。他自己也打开罐喝口。
“你那点事儿不算啥。”燕黎明忽然抬起胳膊搂住他肩膀。“风吹就散。”
徐远航直沉默着，眼睛眨不眨地望着远方。许久，他壮起胆子试着晃荡着双腿，把啤酒罐儿向空中轻轻抛，心中郁闷轻飘飘也随之坠落不见。
“谢谢你。”他低声说
燕黎明并不知道徐警官有点恐高，他在下面听见徐远航声嘶力竭地叫唤还以为他是爽呢。慢悠悠地爬上山顶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。
“不会吧？”他走到徐远航跟前打量他。“脸都绿。”
扶着徐远航在远离崖畔地方坐下，燕黎明递给他罐啤酒压惊。咕咚咕咚口气喝干，徐远航捏扁啤酒罐从铁丝网顶端扔过去。连个响动都没有。
“不是故意。”燕黎明用袖子擦擦徐远航额上冷汗。“以前心情不好时候就会来这悬崖边上坐坐，吹吹风喝上几罐啤酒就没事。”
“其实没什，你过来试试看。非常特别感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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