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
？
就是怕她担心才躲着她。”徐远航仍旧看着窗外。“
说起话来爸爸
事啊她病啊拖累成家什全来
，得哭上半宿。你站着说话不腰疼，们家事跟着瞎掺乎啥。”
“妈妈去世早，看你老太太这样心疼。”燕黎明说是心里话，徐远航感觉到他话里诚意，忍不住回过头来。
“是没能耐，对不起妈。”他眼神里闪而过困窘自责，燕黎明似曾相识。
他理解徐远航感受。自己年少时就特别不愿意回家面对妈妈，见到她
他真是怕，迅速钻进车子嘟囔句。
“快开。”
车子沿着宽敞公路无声地行驶，很快就出市区。
“去哪儿？”
“个看心情就会豁然开朗地方。”燕黎明扶着方向盘微笑，心里清楚干不什，但能让活驴老老实实坐在自己身边他就已经很满足。
航气得个劲儿掰自己手指头。
“你拉起来。带你去个地方说点正经事。”燕黎明仰起头诚恳地说。
14
燕黎明坐在肮脏地上，西裤粘不少土。如今他已经不太在意自己仪表风度，更狼狈样子对方也不是没见过。向徐远航伸出只手，他眼里满是期待。
“只想跟你说说老太太事，你要是再耍下去可就是四六儿不懂。”
徐远航虽然在这座城市土生土长，却很少有机会欣赏远郊风景。路边座座红砖平顶农家院落不断从他眼前掠过，房顶晾晒红辣椒和用来喂猪黄灿灿玉米棒子洋溢着股暖洋洋喜气。他趴在车窗上，觉得那些摇着尾巴四处悠闲游荡土狗生活状态其实挺让人羡慕。
“老太太今天跟哭。”燕黎明突然开口，徐远航有些恍惚地望着他。
“为什？”
“你不懂事。三十好几人，出事既然瞒不住就要跟老人家说清楚。你每天三更半夜回来还言不发，老太太既担心你工作又担心你对象事，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。”
环境有时候真是个很神奇东西，此时燕黎明再跟他说起这些话，徐远航居然不像在家时候那样抵触。
徐远航看着燕黎明锲而不舍伸出手臂，警惕地觉察到已经有闲散群众开始聚拢过来。刚才踢人样子，不会有哪个孙子再给录个像发到网上去吧？他有点悲哀地想。那就不是经侦支队问题，自己会被下放去清扫整个分局大楼厕所。
燕黎明忘记伤痛，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徐远航微蹙着眉头发愁苦想样子。如此不会掩饰自己心思个人，在床上如果high，会怎样？他蠢蠢欲动地向往着，侧过头轻轻踢徐远航脚。
“他徐哥？”
徐远航愣怔下，老大不乐意地把燕黎明拉起来。
“上来啊，总不能站大街上谈吧？”燕黎明打开车门招呼他。周围群众围观兴致不减，有好事之徒兴高采烈地对着他们指指戳戳。徐远航知道大家肯定在谈论自己上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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