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徐妈妈叹口气。“不到半夜见不着人影。”
“为什?”
“都怪。这次他停职又受处分,怕他新处对象不乐意,就问问。唉,这孩子心重,就躲着呗。”
“混球儿!”燕黎明在心里暗骂句。你自己难受就有资格折磨老人?平时看着人模人样,怎人事儿不懂呢?
等等,对象?据自己打听这小子不是传说中屡相屡败屡败屡相吗
徐妈妈不好意思地笑,徐远航爱脸红毛病看来就是遗传自母亲。燕黎明边喝茶边打量着狭小客厅,陈设虽然很简朴,但是收拾干净利落。看来徐妈妈是个很要强人。
“好香啊。”见徐妈妈有些不知所措地摆弄衣角,燕黎明知道自己到来困扰到老人,赶紧寻找话题。“什味道?”
“小鸡儿炖蘑菇,从早起就在砂锅里煨着等小温过来吃呢。”徐妈妈果然轻松不少,笑眯眯地对着温青说。“中午跟阿姨块儿吃饭啊。”
“好嘞。”温青愉快地答应着开始做准备工作。徐妈妈转头看到燕黎明正微笑着注视着自己,脸刷下子又红。
“那谁你也留下来起吃吧。”徐妈妈努力回想着眼前这个礼貌斯文男人名字。“对,黎明是吧?”
好像变得跟以往不样。
12
“明儿你去徐远航家扎针吗?”他问温青。
“去。老太太也看电视,这两天心情不好,顺便陪她说说话儿。”徐妈妈可喜欢温青,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,温青都习惯每天去蹭中午饭。
“跟你起去。”燕黎明站起身伸个大懒腰。“你去买点补品拿着,到时候就说是徐远航朋友。”
燕黎明心里照例翻腾几下,晃晃头,镇定地端起杯子将剩下茶水饮而尽。
“是,伯母。”他轻轻放下茶杯,很有风度地点点头。
温青整个人都傻掉。
燕黎明母亲走得早,去世时他正混,整天跟在街头老大身后偷鸡摸狗寻衅滋事。如今发达,却应那句“子欲养而亲不待。”看到徐妈妈艰难地挪动着步子向卧室走去,他心尖儿像是被谁手指冷不丁弹下,颤巍巍疼。
“远航中午回来吗?”他赶紧站起来扶着老人躺下。
燕黎明起床后冲个澡,从里到外换上身新。对着镜子打领带时候他突然醒悟过来,把领带扔到床上低着头笑好久——自己这是要去干嘛?果真病不轻。
徐妈妈这些年来腿脚不方便很少出门,家里平时也没什客人。对这个自称是儿子朋友衣冠楚楚不速之客,她感到些许困惑。
“这位……”她不知该如何称呼他,关节肿胀变形手有些颤,将茶杯递过来时溅出不少水。
“伯母小心。”燕黎明赶紧接过杯子。“叫燕黎明。”
“跟远航认识没多久,他可能没跟您提起过。”燕黎明拉着徐妈妈在沙发上坐下,接过温青递来毛巾给她小心地擦手。“刚才没烫着您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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