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是说肃王再不与诸王平礼平座,真正成天子之下,唯人尔。
私底下,已有人叫起九千岁。
李逸闻旨,眉间紧锁看向赵渊,赵渊坐在太师椅上,不动如山,脸上淡淡而笑。他自然知道李逸意思,直接答他:“陛下早不是孩子,要把架到火上烤不过是早早晚晚事。”
说得竟是满不在乎。
晚些,赵渊起身离去时,李逸送他到门口。
亦有些不明白赵珩意思。
“朕恨不得明日就能亲政!”
不像如今,连几个奴才都护不住,亦要委屈你,步步不离地跟在朕后头,哪里也施展不得。
听见皇帝说这话,韦徹早没抽开手心思,他甚而抬起另只手,合住皇帝手掌,慢慢地将皇帝手路拉到身前,自个则顺势跪下。
韦徹暖着那只手面对赵珩道:“陛下很快会有那天。”
赵渊转身,“们原约定,陛下登基,你就跟。若事有提前,你不会变卦吧?”
这等时候,他竟还有心思调笑。
李逸也是服他,“殿下先顾好自己。”
赵渊本正经道:“这是自然。”
说完,人还不肯走,等着李逸答复,李逸只好应他,“逸不会变卦。”
他话温暖而有力,并非什空洞安慰,更像是豁出命去臣为君死。赵珩忍着涌上眼眶热意,走上前抱住韦徹。
风雪中,廊前宫灯照影摇曳,寥寥几个值夜小宦,三五成班銮仪卫静做见证,目睹这动情刻。
皇帝于年末颁道旨意,这原是道花团锦簇嘉赏旨意,每年岁终这样旨意常有摞,不过是个惯例程式。
可今年这道给赵渊,却是引得朝野震动。
皇帝在旨意中说,摄政王自朕登基以来,如何为社稷操心负累,堪比古时贤王,从启元三年起,他王不得与摄政王同座,见之当行揖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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