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好得很,伴伴年纪大,顾好自己就行。”
“老奴,老奴……”陈伴伴激动得差点克制不住,然大节下,宫里规矩,不兴哭哭啼啼,他步三回头带着两个徒弟离去。
除夕早,李逸就在大成殿设案,
赵渊身上暖得很,进被窝像个小暖炉似地挨着自个,李逸暗想,果然是习武之人,又是血气方刚年纪。
他脸上暗暗起烧,幸好四下漆黑,谁也看不见谁。
李逸不敢挨得赵渊太近,赵渊也躺得极为规矩,手脚紧紧收在身侧,只叫李逸将被子掖紧。
过得片刻,被窝里暖,赵渊仍钻回去躺好,李逸则挪到他睡暖地方。
不出意外,李逸睡入冬后最暖晚。
李逸已接着道:“何必冒着大雪回那个冷屋子去,在这儿将就夜也就得。”
李逸病中时候,赵渊没少守着他在榻上过夜。
“也好。”
见其渊应,李逸笑起来,忙唤平安去拿铺盖。
等都收拾妥当,两人躺下安寝,听着北风,李逸蜷在被窝里又横竖睡不着。
今大半时间都在你屋里,那儿堆着也用不上,不如合在处使。”
李逸心里乐意赵渊在他屋里多待,自然是点头应下。
过腊八,泮宫就彻底停课,方便路远学子回家过年。
时整个泮宫冷冷清清,泮池都结厚厚冰层在上头,寝庐里亦很快只剩李逸和赵渊两个。
李逸是不愿回东宫旧地,而赵渊是无处可回。
这日后,赵渊夜夜都给李逸先暖床再回榻上去睡。
自此李逸不提,赵渊亦不说,两人心照不宣,整日都窝在个屋里,起居同处起来。
萧瑟凄清泮宫里,除李逸和赵渊几人,空空荡荡连个影儿都无,临近年关,连学宫吏也走得不剩个。
陈伴伴早早带着徒弟从宫里出来,给李逸拜早年,好歹也捎些年货来。
李逸知他不能久留,如今没什可赏下头人,特意留亲画年画送两张给老伴伴,陈伴伴含着泪收好,李逸对他摆手微笑。
他如今畏寒得很,不窝暖身极难入睡。赵渊在暗中听到他动静,问道:“怎,是觉着冷吗?”
李逸犹犹豫豫应声是,不过片刻,就有人悉悉索索掀开他帐子,李逸呆呆看着立在他床头其渊。
赵渊弯腰轻道:“你别动,替你捂暖就好。”边说,边掀开些被角钻到里侧。
“手脚怎这冷,日日都是如此不成?怎得不早说?”
李逸只嗯嗯哼哼便算答过话。
接近小年时候,京里开始连日落雪,到第三天深夜,单从屋里往外望,就能瞧见大雪泛出蒙蒙灰光,天地间皆是白茫茫飞舞鹅毛。
不经意时,还能听到几声雪重压折树枝声音。
天色已晚,赵渊立起身来,准备告辞回去。
屋里头炉火深红,暖烛融融,李逸听着风雪冲打窗格声音,不禁就道:“不如今晚别回去,在这儿歇夜吧。”
赵渊闻言愣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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