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你今日所受切,都拜庆朝李家所赐。
赵渊看着李逸那双鹿目,湛湛有情望来,他想说赵家其实早有异心,站在李家立场,皇帝所做也未必有错,他受苦也并非全无因。
但这话他终是不能说出口,他和李逸各有身份,而这身份带来切宛如天堑无可逾越,却也因着这身份,他与他才能于泮宫相遇。
终究是无解。
“殿下,”赵渊不知何时
赵深想想,道:“才入泮宫没多久,他要赵喜给他小珰提靴,被脚踹那小珰半天起不来身,就此结下梁子。”
李逸听得笑起来,“赵喜就是你那个总笑脸迎人小内侍?”
“是。”
“你待下人倒是不错。”
赵深闻言有些自嘲得笑笑,见李逸要下马,托着他轻松下来。
山高草长,到密林里,白玉骢缓缓沿着山路往上,李逸因山势倾斜,不得不紧靠在赵渊怀里。赵渊为求稳妥期间,右手牵缰,左手轻搂住李逸。
“其渊,你怀里藏着什好东西?”
四下无人,只有林间微风。李逸倚得紧,觉出身后人怀里藏着个物什,时好奇便问。
待他问完,又觉得自个太孙做久,好似也霸道许多,万赵深不便或不想说呢,于是很快又补句,“只是膈到,并不必告诉孤。”
世子没有出声,李逸只当这事过去,不想马儿行到处平坦山头时,赵深停白玉骢,松开搂着李逸左手,从怀中掏出东西来递到他面前。
待人落地,他又随手替李逸抚平曳撒下摆,接着也不抬头,只声音低低道:“他跟着这个主,不容易。”
李逸闻言沉默片刻,终还是问出口:“这许多事,你怎就都忍下?”
世子放开李逸,抚抚白玉骢长鬃,难得惆怅,“父王可不止个嫡子……不忍,不忍就回不去滇南。”
“殿下以为想留在泮宫吗?”赵深随手拍开白玉骢,重又立到李逸身边,“日日在外罚站受辱,不是不想走,是走不。日不叫陛下放心,朝廷日不会放离开。”
李逸默然良久,才问:“其渊,日后你继王位,会怨孤吗?”
李逸低头,好奇接过看,原是个内廷制荷包,他正自不解,赵深忽就俯首,至李逸耳边吹气道:“你赏……”
那话声轻慢,到尾处又微微往上翘,李逸听立时红耳根,不知是被赵深气息吹得,还是被他话语逗弄得。
他这才想起自己曾赏下装有太医院药锭荷包,那可是整整五个月前东西,这等物什不过是时令应景,从来是用过便弃,何曾有人从初夏藏到深秋。
李逸默默将荷包还给赵深,正不知该说什,赵深若无其事岔开道:“多谢殿下解围,秦王世子打白玉骢主意不是日两日,如今倒叫他彻底死心。”
“这学里李迪除孤,大抵谁都不放在眼里。”李逸边说边侧转身去,“他素来跋扈惯,你是怎得和他对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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