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苏公公满脸纠结、欲言又止,特意放慢脚步,想再听听他还要与梁宴说些什。
“回殿好,回殿好……老奴这就让人准备为陛下沐浴更衣。陛下您手中灯……老奴还是给您收到床尾匣子里去?”苏公公上前小半步,弓着腰说道:“今早韩大人来,说民间上元灯会又要开,问陛下今年可是还要望鹊楼那盏花灯,他可命人早早送入宫里来。”
望鹊
朝他走去,红绳映在他眼里,他便对着笑起来。
寒夜微凉,风吹在脸上,却感觉不到丝寒冷。身体里有阳气轻柔地涌进来,烘暖五脏六腑。心里有盏灯,明明亮亮,照着回家路。
梁宴冲招招手,笑道:“沈子义,……”
“陛下陛下!”
暧昧和令人心动气氛被打破,苏公公手拿着盏亮堂灯,手抱着燃正旺手炉,急匆匆朝这边奔来。
打死也不去。
当然是说认真。
别看现在正在往皇宫方向飘,但绝对、绝对、绝对不是去勾引梁宴!
天晚,夜凉,只是太冷,得赶紧回去,不然会被冻死。再说,这也到时辰,若是再不回去,梁宴那个小心眼家伙肯定又要絮絮叨叨夜,吵头疼。
所以真不是回去勾引梁宴!
“陛下,老奴去拿件手炉功夫,您怎从马车上下来?你们怎回事,这夜深露重,怎能让陛下在外站这久?!”苏公公把手炉递给梁宴,扭头数落通身后宫人,又转过来看着梁宴望着方向,长吁短叹道:
“陛下前两日分明已经不再来,怎如今又……唉……陛下,老奴照顾您二十余载,容老奴多嘴句,饶是您在此夜夜守着,沈大人他……他也回不来。若是沈大人在天有灵看着您为他如此忧心劳神,想来他也会寝食难安啊,陛下……”
本来只是准备接回宫梁宴:“……”
没在天上在地上,还日日食欲俱佳恨不得把供盘上供果全吃完:“……”
“咳咳,不必再说,朕正准备回殿安寝。”梁宴转过身,背在身后手轻轻招招,示意先上候在旁马车。
真!
虽然这是关乎两条鬼魂投胎大事……虽然不用打目前就已经是死人个……但是……但是……哎,宫门口那是什东西?
边飘边低着头思考,眨眼间竟已经靠近宫门口。从前原本昏暗片只偶尔有巡逻侍卫经过宫殿偏门,如今明明暗暗亮着排灯。灯群中央,有人气质卓绝,披着暗红外袍,执着盏花灯,静悄悄地等在原地。
灯光很多,陪侍大大小小宫人也近乎站满回廊,但眼看过去,却只看到那个专注地朝回宫必经之路望着人。
他戴着金冠,头发丝不苟地高束起来,只是面容因为整日繁杂公务而显得有些疲累,但那双眼依旧很亮,在手中灯笼映照下褪去威严庄重,平添几分柔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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