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不是想控制你做什,只是求个心安!”
“只是求个心安,沈子义。”梁宴微微低着头,皱着脸,显然是疼不轻。但他很快收敛表情,目光停留在手里红绳上,好半天才抬起点目光道:“求绳开光要注心头血进去,这里面有血,你戴上之后就能感知到你存在。”
他估计是怕还气,顿下又补
梁宴不说话,朝大师点下头示意告别,就转过身握住手腕,跟来时样牵着往外走。
这该死红绳,梁宴不仅能看见还能碰到,他虽然没办法真正触碰到手腕上皮肤,却完全可以凭借这个只有他看得见绳子知道在哪,遏制住行动。
这样以后还怎捉弄梁宴?!这样以后还怎暗戳戳地使坏?!
毒啊,太毒!
梁宴这个狗玩意,先打感情牌让放松警惕,再在车上故意吻扰乱思绪,然后趁着愣神功夫步步把引到套里来。
红绳看会,实在没忍住吐槽句:“你这是交多少香火钱冤大头,就这玩意儿两银子能给你买十条回来。”
当鬼这些天随心所欲惯,仗着没人看得见,小动作和吐槽废话直都是没断过。但说完这句话,对面玉礼突然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眼。
心里顿时升起种不祥预感。
不会吧……
别跟说刚背后说完人家寺庙坏话,人家住持就听见。他好歹是个活人,不能听见鬼说话吧……不对,好像他开始就看得见啊……
行,太行。
就应该把天牢里狼牙棒带回来,直接把梁宴捶到地底里去,让他去阎王殿拨他算盘珠子,看看到时候他敢不敢算计到黑白无常身上!
“没想控制你。”
直到车上都气冲冲,路走飞快,恨不得把梁宴拽倒,让他摔个大马趴。可无论怎动,梁宴都始终通过那条红绳,握着手腕不肯放手。到车上他也不动,任凭不断地甩手,故意把他胳膊撞到车厢上去。
被连甩几次都撞到手肘之后,梁宴“嘶”地吸口冷气,用力扼着手腕让停下来,在激烈地挣扎中喊道:
“凡人逝去确实不再受世俗所绊,但沈施主只是身殒,魂魄尚在世间,这固元绳可帮施主凝镇元神,让施主免遭心悸之痛。”玉礼大师施礼,直视着眼睛,带着淡然笑,道:
“沈施主放心,这绳在寺里受多年香火,已然化成奇物,戴上之后除贫道,般凡人是无法看见。不过这绳是陛下所求,沾世俗妄念,所以陛下和贫道样可以看见。它经戴上就无法摘下,除非施主魂体前往轮回,所以施主不用担心弄丢它。”
“放心个……”
张口就要骂,又想起来这家伙听见,只能憋着口气去瞪梁宴,拿起桌上纸笔“唰唰”写到:
“你是不是知道摘不下来?!摘不下来你还给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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