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不准他心里在想什,也猜测过他是否有狼子野心。但唯不变是,手里桃花与日俱增,攒捧又捧,最后内兜里实在是装不下,就只好问沈谊讨个绣花锦囊,晒干封好做成香囊。转日在桃花树下又次遇到梁宴时候,伸手拦住他,把那绣着花香囊往他腰上系。
梁宴很想跑走,但被拽着腰带无法动弹,只能侧着脸显得有些窘态问:“给系这个做什?”
反问:“那四殿下给送花又是做什?”
梁宴支吾半天,含糊地说句:“礼物。”
点点头,学着梁宴言简意赅样子,扬扬手上香囊,笑道:“
头在地上磕又磕,流着泪感激涕零道:“谢陛下!”
然而没人看到地方,眼底片讥讽与冰凉。
等到年纪,通通满足?
好啊。
那就拿陛下项上人头,和这满宫里血,来满足仇恨吧。
。
……
永宁四十八年春季,终于爬回京都。
上位者年节宴席上摆佳肴还没撤,就被这个消息砸愣,为堵悠悠众口急匆匆把召进宫。
按照那年朝廷虚情假意讣文上写说法是:沈将军计谋有失,难御外敌,沈家满门尽忠,唯余长子人存活。
……
保全沈家最后支血脉,成太子侍读,开始漫长蛰伏。也是在那年,遇到趴在墙边,小心翼翼拽袖子梁宴。
其实那时候梁宴还不叫梁宴,他生母被陛下所弃,连带着他出生到现在,名字都没有人取,只能被人不尴不尬称句四皇子。
在墙边骂梁宴“胆大包天”,可这不受宠四皇子好像反而还黏上。他被皇子们排挤,不能进皇家书堂,就远远地躲在书堂后墙桃树下。
陪着太子下完学,偶尔会个人从那里经过,他就会突然之间蹦出来,往手里塞把桃花花瓣,然后句话也不留转身跑走。
而真正罪魁祸首装出副慈爱模样,从高高在上龙椅上走下来,揉着头,脸猜忌试探,愿不愿意继承父亲衣钵,征战沙场,继续当“沈将军”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,拒绝。
跪在冰冷皇宫地板上,头埋很低,扮演着个夜失去家人怯懦害怕草包,浑身发着抖从怀里掏出母亲临死塞进手心虎符,匍匐在皇帝脚下,举着手里物件道:“子义……子义志不在此,愿生从文,为陛下分忧。”
老皇帝犹疑目光在身上打量很久,最终还是伸手接过虎符,把从地上扶起来,挤出几滴鳄鱼眼泪道:
“看看你这孩子,什陛下不陛下,把沈兄当亲兄弟,你是沈兄唯血脉,那就是和皇子们也没什区别。唉,想来沈兄也不愿你在战场上厮杀,从文好,从文好……那就先跟着太子起在宫里读书吧,等到年纪,你想去什地方任职就告诉朕,朕定通通满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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