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凝固秒,万重为大气不敢出。
时温大概觉得不舒服,下意识调整下睡姿,只手搭到万重为肩上,另只手放到身下,两条腿蜷起来,勾住万重为小腿。他们现在动作太亲密,脸贴着脸,万重为只稍微动,嘴唇便能碰到时温鼻尖。
那温热滚烫味道和气息兜头罩过来,简直要人命!万重为觉得自己要炸,脑子里轰隆声,喉结很重地滚滚。
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肯定完蛋,强行冷静半晌,又努力分散精力去数时温近在眼前眼睫毛。
不行。
万重为把他裹进被子里,摸摸他手脚,像个小火炉。
烫得人心里发麻。
喝酒人睡觉不太安分,动来动去,红润润嘴唇翕动,发出不明意义哼唧。
万重为定定地看会儿,情感战胜理智,直接躺下来,连人带被子抱进自己怀里。
抱没分钟,万重为很快地说服自己这样下去时温会很热,出汗容易感冒,然后便把被子扯,自己钻进去。
时温很不满,大着舌头嘟囔:“你笑森?”
万重为笑声重点,从胸腔里发出来,点也没克制。看着时温红着脸凶他样子,只觉得整个心脏都被电流蹿过。
“笑你傻。”
“呵,你才洒,你全家都洒。”
“是,加上你,全家都洒。”
还是要炸。
不能起睡,还是去自己小床上吧!
万重为难得做回君子,做完二百五十次思想斗争之后,终于做个艰难决定。他点点往后撤身体,想尽
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无耻到定程度,但是怎办呢?怀里抱着人,点也不想讲那些仁义礼智信。不过他心里有个度,只是抱着,贪婪地把脸埋进时温头发和脖颈里,再多不再做。
两个人睡到后半夜,时温大概清醒些,嚷嚷着喝水。
他动,万重为就醒,立刻撑起身子观察时温情况。时温把被子都踢,两只脚露在外面,胳膊抵在万重为腰上,闭着眼说口渴。
睡前已经冷好水,就放在床头。万重为怕他刺着眼,没开灯,探手将水拿过来喂他喝。杯水下肚,时温又埋头倒下。
后半夜有些凉,万重为将被子拢拢,又严严实实把时温裹住。刚躺下没多久,时温突然翻个身,整个人和万重为面对面贴上。
时温仅剩点智商怀疑万重为仍然在嘲笑他,扑腾着想下来。
万重为手松,在他猛地往下掉刻又抱紧,吓得他声惊呼,两只手下子搂紧万重为脖子。
两个人路走到家,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。整条路上都是万重为笑声和时温惊呼,直到进公寓楼,才听不见。
因为上厕所出来晚留在后面目睹全程几个同事,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万只小动物呼啸而过。
把个醉鬼收拾好,是相当费精力。况且时温还是个有洁癖醉鬼,定要洗澡刷牙并且把袜子内裤都洗好晾起来才能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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