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晚饭没吃,等收拾完累得精疲力
万重为听懂,立刻配合地点头,目光殷切地看着时温。
“他现在自理没有问题,只是稍微有点反应迟钝,”景清几乎用着乞求语气,“阿温,不耽误你工作,你让他个人待在家里就可以。这期间产生所有费用来付,好不好?”
时温木着张脸,把心里那些乱糟糟东西理理,过很久才说:“抱歉,真不行。”
这答案在意料之中,景清长长叹口气,失望溢于言表。他这次本就是豁出去老脸来,没指望时温应承,人家也没这个责任和义务。但听到时温拒绝,还是心痛到无以复加。
他不尴不尬地又坐会儿,大家都很沉默,没人说话。时间差不多,再坐下去就太不礼貌,景清便站起来,和时温告辞。
镇定剂作用下,在意识陷入昏沉最后刻,依然死死盯着他上车身影,嘴唇嗫嚅着,眼底里似乎要沤出血来。然后那多人制住他,将他按回轮椅上,将他强行送回自己轨道上。
他除苦苦哀求时温停下来看他眼,别无他法。
他已经不是无所不能万重为。
那丝闪而过不适进而让时温思维突然暂停,无论他在做什,吃饭、记录、实验,甚至走路。他需要用力闭闭眼,才能把那个场景挥出脑外,让卡壳思维接上。
然而安静日子没过多久,两周之后个黄昏,两位不速之客敲响他房门。
坐在旁不说话万重为却不肯起来,他不动,也不说话,只眼巴巴看着时温。
剩下时间,任是景清磨破嘴皮子,他都岿然不动,不肯跟景清走。最后没办法,景清打个电话,又上来两个人,总算将万重为带走。
通折腾下来,时温简直觉得自己魂魄分离,身心俱疲。
他坐在空荡荡房间里,到处都有万重为气息,压抑、委屈、渴求,呼吸、眼神、味道无处不在。
时温觉得自己要疯,强作精神开始大扫除。
景清脸上实在挂不住,开口姿态很低,说自己实在没办法,自从时温走后,万重为不肯好好复健,还打个医生,脾气,bao躁得不行。药物治疗和高压氧治疗都收效甚微,直到他们发现他开始自残,每天只会说两个词,个是阿温,个是回来。
“阿温,知道这太强人所难,但们真是各种办法都试过。医生说,如果你愿意和他在起待段时间,他恢复得会快些。”
况且这不单单是恢复快慢问题。
时温看着坐在沙发上眨不眨盯着他看人。比他离开时候更瘦,露出来小臂上有各种各样伤痕,脸上是病态白,眼神却从进门开始就变得炯炯有光。
景清捕捉到时温眼神从万重为手臂上扫而过,立刻说:“他有点行为不受控,前段时间因为找不到你,自己弄成这个样子。不过你不用担心,来之前和他说好,不可以再做伤害自己或者别人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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