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温接过来，对面是祁望
声音，语速有点快。
“他现在情况不太好，已经在无菌仓
，
进不去。手术时间是明天早上。这段视频是昨天录，他本来是让在手术后再决定是否发给你。”
“什
决定？”时温抓到
个很奇怪重点。
祁望顿顿，让自己声音尽量听起来不是卖惨：“他说，如果他死，就发给你。如果没死，就算，不想打扰你。”
时温直到此刻才明白祁望开始说那句“这次想替他做决定”是这个意思，他毕竟和万重为更亲近，实在看不下去，便提前发。
他把那条摇粒绒坎肩也收进行李箱里，去要还给万重为，还想当面跟他说声谢谢。至于别，他现在脑子很乱，想不出来，也不想跟梁明照承诺或者保证什。
梁明照点点头，表示明白。
“你这样急匆匆走，证件都准备好吗？机票呢？也买吗？”梁明照又问。
时温智商短暂落地，茫然摇摇头。
“这视频谁发给你？”
好，就说这些吧。”万重为抬起头来，好看嘴角牵起来，“阿温，希望你余生美满，无病无痛，再不孤单。”
视频到这儿就结束。
时温坐在那里很久，直到眼泪滴下来，打在他垂着手背上，才恍然清醒。
他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，等到反应过来，已经整理个行李箱出来。他拖着个箱子出门，迎面碰上梁明照才想起来，师兄说过这个周末要过来看他。
梁明照看他脸魂不守舍，在门外拦住他，问他怎。
“刚才通过医生转达给他知道。医生说，他现在情绪有点激动。”祁望说，“谢谢你愿意来看他，等他醒过来……见到你定会很开心。”
电话已经挂，梁明照查查订票软件。
“最近机票是今晚十点，你现在去机场也没用，先在家里休息。吃过晚饭送你去机场。
“祁望。”
梁明照从时温手里抽出手机，拨回去。
时温视线惯性般跟着梁明照转，心里只觉得乱，很难集中注意力。
电话响声就通，梁明照冷着脸说：“是时温师兄。”
梁明照问对方些问题，大概就是几点飞机走、在哪个医院等等些琐碎事情。说得差不多，梁明照扫眼坐在沙发上时温，说“你等会儿”。
时温愣愣看着梁明照着急脸，抓住他胳膊，讷讷喊声“师兄”。梁明照只手搂住他肩，只手去开门：“进来再说。”
看完那段视频，梁明照还算平静，要不是碍于时温在场，他甚至都想说句“现世报”。但他看眼时温那副样子，最终把话忍回去。
他看得出来，自从西北沙漠回来之后，时温就有变化。有这层舍命救人意思在里面，时温做不到再对万重为横眉冷对。
“阿温，你想清楚。”梁明照暗含提醒，“你去，只是想看看他吗？”
时温点点头：“就看看他，如果没事，就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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