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穿着昨天衬衣,头皮上层青茬支棱着,脸色红润不少,但仍有点病态。客厅也被他收拾过,行李箱放在角。
他气定神闲地端着盘子,仿佛这里是他家。
要说时温这个人,温柔是温柔,个性也相当个性。他想对个人好,可
等关上门,出身汗。他烦躁不堪,踢脚万重为小腿,把手搁额头上试试温度,然后去翻他行李箱。
找出来退烧药给万重为喂进嘴里,又拿水给他灌几口。想想,总不能真让人死在这里,那自己真是说不清,便又翻出来药膏。他办出院手续时,听护士说过这个药膏每隔三个小时涂次,不过以万重为性格,他自己够不到,也绝对不会找人帮自己涂。
客厅地板上铺着块咖色地毯,时温就让万重为躺在地毯上,不是不想往沙发上挪,实在是挪不动。
左右得管,时温便去卧室拿块纯棉床单,铺到地毯上,然后研究怎剥掉万重为上衣。
时温坐在地毯上,手上蘸满药膏,搓搓,胡乱往万重为胸膛上抹去。膏药冰凉,肌肤滚烫,常年运动形成肌肉均匀有力。时温尽量把他当成个人体标本,涂完正面,正好把人翻到床单上涂后背。
地方去……”
“家酒店不行换另家,这儿消毒液你就受得?”时温彻底被气清醒,说话带点起床气。
“们没有任何关系,帮你留账单地址已经是对投资人最大帮助。”时温说,“你能不能拿出点以前冷血和魄力来,不要再纠缠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前任。”
时温用“纠缠”二字来评价万重为种种行为,已经算是严重伤尊严话,他不信万重为能受得这个。
果然,门外沉寂会儿,就在时温打算回房间睡觉时候,又听到万重为声音响起来:“可是你明明还是关心,被你同事袭击时候……你是紧张。”
折腾半小时,总算完工。
时温关灯回屋,没再管睡在地上人。
经过晚上折腾,严重睡眠不足时温觉睡到早上十点。他从不用闹铃,生物钟失灵,等他坐起来看到手机上时间时,大惊失色。
他胡乱套上衣服冲出卧室,股浓郁饭香味硬生生把他定在当场。
万重为端着培根煎蛋从厨房里探出头来:“吃饭再走?”
“没有。”时温否认,“怕自己受牵连而已。现在已经后悔,当时就应该立刻离开。你们两个人打架,是你俩事,干嘛要被你带节奏!”
门外没动静。
等会儿,时温侧耳听听,门外连最开始粗重呼吸也没。他确定没有听到脚步离开声音。
他犹犹豫豫,朝着门口走过去,趴在门板上又听听,沉思良久之后打开门。
个人影沿着门板倒下来,时温手忙脚乱用小腿去挡。万重为体格健硕,晕过去之后更是死沉。时温连拖带拽把他往客厅里运,又把门口行李箱提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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