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温恨恨地想,恶犬再可怜也是恶犬,会咬人——
老万被打是故意,过敏是真。
“既然这样,那——”
“先走”三个字还没说出来,门开,医生走进来,看见时温顿下,继而转头跟万重为说,既然有人在,正好去重新办下出院手续,还要在免责书上签个字,这样不用等到晚上就可以出院。
“去就行,”万重为跟医生说,然后抱歉地看眼时温,“你早点回去吧。”
他说着便起身下床,披在身上衬衣窸窸窣窣,摩擦到肌肤,疼得眉头敛敛,这下谁都能看出来他在忍痛。衣服总不能披着去,穿起来抬手抬肩,也不知道是什疹子这疼,件衬衣穿完,鼻尖上就沁汗。
“去吧。”时温拿桌上证件和单据,撂下这句话,也没看万重为,转身出门。
办手续很快,主治医生办公室前台美女对着电脑顿敲,然后告诉时温堆注意事项,核对复查跟进时间。时温来M国之后没进过医院,但对这里医疗吐槽没少听,他有搭没搭地应着,心想反正万重为回国之后就没他事。
直到那个美女问第二遍他地址,他才反应过来,那美女不厚道地笑,说你不给地址怎给你寄账单呢?
时温返回病房,万重为见他面色不虞,轻声问怎。待问清原由,万重为也有点犯难,总不能留个酒店地址,况且酒店也被褚冉退。
“暂时用下你地址可以吗?”万重为打着商量,堪称小心翼翼,又说,“阿温,给你添麻烦。”
寸头很考验脸型,寸头万重为看起来五官很硬,剑眉高鼻,不笑时候显得凶。但此刻他耷着眼角和嘴角,有点低三下四求着人,像个无家可归大型恶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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