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温在阵湿冷空气中睁开眼,头很疼,后背被石块砸过地方也在撕扯着神经,吸入麻醉剂后劲儿还在,让他全身肌肉都不听使唤。
大概过几分钟,他意识才慢慢回笼。
这是个顶层很高空房间,有些潮湿阴冷,没有窗户,头顶上只有盏昏暗白炽灯。房间里靠墙放着张长条桌子,他随身带着双肩包打开着,扔在上面,里面些资料和充电器、水杯等随身物品散落在桌面上。
他手脚都被
祁望不是个小不忍人,但到底年轻几岁,又对时温观感不错,便有些坐不住。他理智上认可万重为做法,但情感上有点松动。
万重为眉目深沉,脸上看不出什表情,说话语速适中,安排下去事情条理分明,目前为止切都在他掌握之中,没有什是意料之外。
对于开不开视频这个问题,万重为直截当地说:“不开。”
说完这两个字之后,他站起来,拉开抽屉拿出盒雪茄。他很久没抽雪茄,嫌麻烦,也嫌味道重。这盒还是上次去德国时别人送,点燃后有股子夹生味,弥漫开之后还有股淡淡巧克力后劲儿。
巧克力味道是时温说。万重为有次在花园里抽半根,时温便问哪里来巧克力,后来才知道是雪茄,还吃惊很久。
书房里很安静,沉默蔓延在坐站两个男人之间。祁望直捻着衬衣上袖扣,直到指腹上搓出个小小红印子。
耐心告罄,祁望从沙发上站起来,来回走几步,回头看看万重为,那人八风不动站在窗口前已经半个多小时。
“监控显示偏移路线,要跟吗?”祁望问。
万重为手里捏着支靛蓝色钢笔,没说话,只用笔尖轻轻敲着手心。祁望往前靠近点,还想说什,猛然发现万重为眼神放得很空,不知道在想什。
“要不要跟?”祁望又问句。他甚至怀疑之前说那些话,万重为根本就没在听。
他点好久才点着,然后倚在窗口慢慢地吸。没再纠缠于祁望问题,也不再关注手机。但他眼神暗暗,脸上有种类似逃避表情闪而过,被祁望捕捉到。
“你很担心他?”烟雾冲淡他焦虑和不安,他又变成岿然不动万重为。
祁望很干脆地说:“是担心你后悔。”
烟灰落在手背上,万重为翻下掌心,将那撮灰白抖落在窗台上。沉默半晌,他说:“按计划来,不会有事。”
仿佛是为印证他话般,放在桌上手机突然响。
万重为终于抬眼看看他,没说话,但意思很明显,让他沉住气。
祁望叹口气,坐下来,把放在面前咖啡口气喝光,沉沉情绪,继续陷入沉默。
上午十点半,距离时温离开洛水居已经过两个小时。
万重为面前打开笔电屏幕上,那个红色小点已经静止。电脑旁边是他手机,点动静也没有。
“要开视频看眼什情况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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