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这件事……危险吗?”时温攥攥手心,心里有点慌。他大概猜到万重为要做什,但要得到什结果,他不清楚,只是本能觉得危险。
他眼里担忧不作假,根本不在意自己怎样,所有惶恐不安全部是来自对眼前人挂牵。
万重为有那瞬间,觉得有股异样情绪涌上心头,本想敷衍几句话临到嘴边变方向。他积攒在心里很久,从未对别人吐露过心思,在此刻,被时温浓烈爱意感染,突然有要倾诉欲求。
“计划很多年,十几年吧,最后就算玉石俱焚,也要做。”万重为半张脸陷在阴影里,另外半张脸镀层冰,让他原本英俊面庞仿佛戴层面具。时温毫不怀疑,揭开面具之下,是张恨意深重脸。
“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。这代价来得或早或晚,要亲眼看着。”他字句地说。
来。
喝小半碗,时温摇摇头说饱,万重为便就着他喝过地方,把剩下莲子羹口气喝光。
时温抿抿唇,绯红点点爬到耳尖。
没办法,他对万重为真是点抵抗力也没有。
万重为是时温见过所有公式和研究中最难道课题,猜不透过程,算不出来结果,但却带着致命吸引力,让他无时无刻不想着计算和演练,然后攻克,在这道课题扉页打上自己名字。
岁月积累下来长久恨,已经让他波澜不惊,不到最后刻屠刀落下,他感受不到丝毫快意。
冷战那段时间,是时温最难熬日子。他爱情被泼桶冰,又在万重为那句“以后有事情不要去求别人”话里重新炙热。
初涉爱河毫无经验年轻人总是这样,点点风吹草动就惊惶不安。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受够爱情所有苦。
要到很久之后,时温才会明白,他现在受这些苦哪里是来自爱情,单纯是场蓄谋已久阴谋罢。
万重为坐在时温对面,床垫被他压下去块。两个人膝盖相对,呼吸相闻,时温知道万重为有话要和自己说,便极有耐心地等着。
“阿温,有件很重要事要做。”万重为开场白有着少见凝重,“接下来段时间,会很忙,顾不上你。你出门叫司机跟着,尽量在家里和学校待着,不要个人出去。如果有必须要外出办事,提前告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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