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温便不敢动。
有冰凉大坨东西擦到后面,时温趴在被子上,被这突如其来触感弄得惊,扭着头往回看。
但后背被人压着,抬不起头来。万重为手上用点力,又将他按回去。
时温再怎没经验,也知道万重为要做什。他全身僵硬,后背都绷紧,不知道该怎办。
“怎这乖?”万重为有条不紊开发着他。
但时温不够清醒,竟然还不知死活地反问:“嗯?做过什?”
万重为觉得自从和时温在起之后,笑次数越来越多,是猎人见到猎物在自己眼前十足听话、愉悦笑。
他懒得再伪装,大喜日子,为什要委屈自己。
所以他也只是笑笑,没再说什,将时温身上被子扯开,直接压上去。
白天那个稳重有礼男人已经褪去面具,露出深藏在皮囊下獠牙。
万重为啧声,神情说不上什,有点好整以暇地问:“很想知道,你是怎平安无事活到现在。”
他上手掐住时温脸颊,玩心大起,将那两块软肉往中间用力挤,看着嘟起来又粉又嫩唇,白天婚宴上那吻又跳进大脑里。
他这个随手捡来伴侣,还真是个诱人犯罪小可爱。
“这个样子都没被吃得骨头都不剩,只能说明,你身边还没有野兽出没。”万重为看着时温脸,眼中尽是温柔,说出来话却像是吐着红信子蛇。
“阿温,你说,婚姻变成事实,是不是才能更让人相信。”
“合约里……责任和义务,你说算……”时温疼得直抽气,眉毛难受地皱在起,不过万重为看不见。
时温显然不明白“做过吗”和“即将要做什”之间有什关联,事实上,混乱酒意也无法让他拥有正常判断事情走向智商。
他只觉得周身都闹哄哄,脑子里也团乱。他喜欢那个人,已经成为他法律意义上伴侣那个人,此刻正像头饿狼,在拆他骨剥他皮。
他很快就被股冷意攫住,脑子大概也清醒点,看着泰山压顶那个人,有点慌地抓住对方手:“……你做什?”
万重为在这种事上向来没什耐心,发泄压力是唯目,于是边抬手去床头柜里拿东西,边随口说:“结婚是需要尽义务。”
等把东西拿到手里,看着还在试图乱动人,他冷冷斥句:“别动!”
时温听不太懂他在说什,只是味单纯信赖着眼前这个人,看着万重为冲他笑,也便跟着笑。被人捏着脸,还往人掌心里蹭蹭,毫无警惕心。
万重为叹口气,抬头揉揉时温刚洗过吹得松软发,问出话却毫不留情。
“做过吗?”
如果时温再清醒点,就会发现现在万重为和白天那个人完全不样,神态、气质、眼神,全都浸在冰冷陌生湖水里,像条伺机而动毒蛇,也像匹冬夜里捕猎野狼。
——是时温从来没见过万重为,是真正万重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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