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望站在角落里喝饮料,眼睛盯在时温身上,心里感慨两句,但也只是感慨罢。
他们这种人同情心本就少得可怜,给自己都不够,哪里还有多余分给别人。
时温穿身黑色丝绒西装,白衬衣,打同款黑色领带,头发梳起来,露出光洁额头。站在人群里,像颗发光黑曜石。
同样装扮万重为和他并肩站在起,冷暖,竟出奇地般配。
婚礼过程很简单,在
“是别人血。”万重为给个模糊解释,“昨天出点意外,不过解决。”
“哦,好,那要扔吗?”时温又问。似乎只要不是万重为受伤,那这件衬衣上是谁血,昨天又发生什,都不重要。
万重为心底涌上来种很难以觉察情绪,说:“用袋子密封起来,扔到垃圾桶里就可以,不是什要紧事。”
被人信任和担心感觉很奇怪,像有股温热从心口处流出来,沿着四肢百骸游走,让人通体舒畅。
万重为没想到时温第反应是先担心他。就连祁望,也是在第时间询问事情进展,从未考虑过万重为也有受伤可能。
卫生间门突然打开,方才还睡得安稳万重为站在门口,直直地看过来。
时温还蹲在地上,手里拿着那件染血衬衣,也愣愣地迎上万重为黑沉沉目光。
万重为扶着门框手紧紧,步迈进卫生间。
他昨天回来得匆忙,把西装扔给祁望处理,但是衬衣总不能也脱,只好穿着回来。本来想今早上再把衬衣处理掉,没想到被时温撞见。他可不想还没举行婚礼,就把人吓跑,这个时候若再生事端搅乱计划,那是有点麻烦。
已经想好说辞还没出口,就听时温突然问句:“你受伤吗?”
尽管这种可能极低。因为任何个人看到万重为所作所为之后,都不认为这是个脆弱、能受伤人。
昨天晚上,他们终于控制方连苏受贿证人,那人死不开口。最后没办法,万重为从祁望手里拿那把匕首,扎进对方手腕里,然后转两圈,挑断手筋,又用同样方法扎进另只手腕和脚腕。
血溅地整个地下室都是,浓重血腥气和残忍现场画面,连祁望都忍不住干呕。万重为却面色自如,边听着对方惨叫着招供,边喝热拿铁。
两个人出来时候,衣服上都是血,万重为嫌脏,当场就脱西装扔给祁望,头也不回走。
而在今天婚礼现场,万重为又变成那个稳重成熟万家大少爷,万众瞩目天之骄子。
万重为敛敛眉,意味不明地看着还蹲在地上人。
时温蹲得有点久,站起来时候踉跄下,伸手过来抓住万重为胳膊,眼神急切地在对方身上扫圈,又重复句:“你有没有受伤?”
顿半晌,万重为说:“没有。”
确定万重为真完好无损,时温长长吐口气。
然后才想起来问:“那这件衬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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