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雒易,反问道:“你告诉——为什要把这个孽种养在身边?”
雒易直视着她眼睛,冷冷道:“你大可以将他脑袋摔碎在石头上。”
姿硕夫人微笑道:“确实这想过。可是后来有更好主意。那时被伙豺狼追杀,他们知道身怀六甲地逃脱屠戮,将诞下婴儿当作争夺王位最大威胁。为重整旗鼓夺回本该属于切,必须保护好齐国真正公子,”她赞许地望向他,“需要个替身转移追杀者注意,需要个随时可以应付不测挡箭牌——这就是你终于活下来唯原因。”
雒易在案下手不动声色地攥紧。姿硕夫人没有看向他,曼声道:“让人把真正嫡子送进青岩府,委托他人妥善地照料和教导他。等到立住脚根时候,会到青岩与他相认,那时候他已然成长成为个聪慧精明少年。至于你,从来没有在你身上寄托过什期望。当然,完全用不着对你恶声恶气,你忠心耿耿地信赖着、取悦着,当将你送给夏侯时候,哭得那样凄惨,几乎都有些不忍心抛下你呢!”
她轻描淡写地坐实他最不愿去想推测。雒易阵目眩,感到全身骨骼痛得咯咯作响。姿硕夫人天真温柔地望着他,婉转清丽嗓音听在耳内比厉鬼呼啸更刺耳:“夏侯是如何宠爱你,清二楚——事实上,那正是让他出兵助笔买卖。”
她看到他苍白脖颈上绽起青筋,他几乎抑制不住愤怒地颤抖起来,腰侧佩剑被,bao涨怒气激得在剑鞘中嗡鸣不已。她真想放声大笑。她实在不曾料想到,他竟然拥有如此幼稚弱点,这个人根本不像外表所展露出来那般强硬和冷血,他情感甚至比般人更剧烈,当卸下伪装时候,竟是如此不堪击。他对她残存着无法断绝依恋和渴求。她不无遗憾地想到,如果她能早刻意识到这点,定能更彻底地操纵他。
然而她尚未丧失良机。她看出他愤怒到极点。愤怒是能激发力量情绪。她不想让他只觉得愤怒。
她盈盈站起身来,亲昵地扶住他肩膀。雒易像是被火灼烧般浑身震。姿硕夫人欺近他脸庞,轻轻道:“然而你确实有过人之处。实在想不到,个十三岁孩童竟有能耐毁灭个百乘之国。不过,这就是你生来宿命……个背负着不祥谶言孽种。”
她贴近他耳畔,感受到他在掌下痛苦颤抖,让缱绻轻柔话语化成恶毒蛊惑字不漏地吹拂进他心中:“你确实存活下来,还侥幸获得地位和权势,可是你心知肚明,永远不会有人发自内心地支持你。有人畏惧你势力,拥簇在你身旁阿谀奉承,殷勤奔走,但是你旦失势,他们就会如鸟兽般散去,转而追随另个有权有势之人。你疯狂地攫取权势,妄想这能填平你恐惧,但命中注定你只会次又次地失败,次又次地被背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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