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通条分缕析,令公孙卓心豁然开朗。他指指盘踞东南吴国,道:“明白你意思!但有点,吴国距离郑国山水遥遥,若想暗通款曲却不被楚国发觉,绝非易事。”
沈遇竹笑道:“不错。们需要借手于人。”他说着,指指东北方齐国,倾身笑道:“眼下正有个又能引动天下局势,又能示惠于钟离师姊机会,只是不知师兄——肯不肯抓住?”
公孙卓心眼眸闪动,低道:“你是想……”
沈遇竹附耳过去,细细番筹谋布置。公孙卓心倾耳谛听,愈听愈是胆战心惊,神情大变,瞪视着他道:“你怕不是疯!”
“把所有麻烦拢在起解决,岂不爽快?”沈遇竹抚着花瓣,云淡风轻地笑笑,反问道:“师兄够胆,随赌局吗?”
偌大府库之内,公孙卓心神色复杂地看着沈遇竹如入无人之境,喜气洋洋地东边指、西边点,支使着仆役爬高钻低地翻检,将那些藏在柜屉最深处鹿茸、冬虫夏草、六叶玄芝、百年野山参,流水似捆扎带走,面还转过头对他笑道:“师兄真不愧是三世权贵豪门,府库私藏果然琳琅满目,叫人眼花缭乱,时间还真难搬得尽呢。”(
公孙卓心叹口气:“那真是天可见怜。”他见二三仆役装点妥当,尽数走出去,这才敛容道:“师弟前几日答应事,还作数吗?”
沈遇竹举起块银盆大小龟胶,借着光源边鉴别成色,边道:“当时便说,有上中下三策。倒要先问师兄,预备听取哪策?”
公孙卓心摇头笑:“你‘上策’,不问而知,你就不必说。”
沈遇竹冷静道:“郑国国小且逼,郑君年幼势浅,晋楚两强虎视眈眈,你力独支,又能撑到何时?”
公孙卓心轻叹声:“师弟,并非所有人都能同你般,能够有高蹈袖手自由啊。”公孙卓心族受郑君三代器重,君恩深重,即便他清醒地认识到当前形势,也无法忍心在此多事之秋,拂袖弃郑君而去。
沈遇竹微微笑,不再多言,改口道:“既然如此,所谓‘下策’,你应当也能猜得到,无非‘内修军备,外结邦交,朝晋暮楚,见风使舵’十六字而已,迄今为止师兄也正是这做,早已娴熟老练之至,更毋须多言。”
公孙卓心抬颔赞同,又道:“所以,真正好奇是,你中策是什?”
沈遇竹道:“中策,说出来颇嫌费口舌……”
他随手取来落地瓶瓮里花枝,折做木筹,指画形势:“师兄,万物虽异,其道也,提纲挈领,要抓住主要矛盾所在。譬如郑国当务之急,便是晋楚两强围攻;晋国心腹之患,是公卿强势崛起对君位造成威胁;而楚国最掣肘之事,却是在与晋国争夺霸主之位关头,还要时刻提防后方吴国滋扰。郑国国小势弱,自然不能以当十,们能做,是要激化他们矛盾,并利用他们各自矛盾彼此牵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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