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务,死到临头还想护他人周全。伸手拦下箭手们下波攻势,款款走到船舷处那个周身染血身影跟前。
雒易拄剑而坐,脚下凌乱洒地断箭,膝弯肩膀俱中箭,上腹处豁口仍自汩汩淌血,在足下积成汪。血污蔽体,狞然可怖。衔蝶走到近前,却见他抬起眼来朝她笑,赤红鲜血从雪白齿间涌出,惊得衔蝶毛骨悚然,勉强镇定道:“你死到临头,还笑什?”
雒易口唇微动,极轻地说什。衔蝶忍不住倾耳去听,却听到他轻声笑道:“……还能拉上你陪葬。”
衔蝶霎时反应过来,惊叫后退,却已是不及,竟被雒易左手中藏着箭尖猛地刺穿胸口。她瞠目结舌,还想说些什,却只觉身子发冷,手足僵木,仰面跌倒在地。
惊蝉悠悠转醒,正看到这幕,不由失声惊叫。她双手已不能提剑,勉强站起身来,颤声道:“你都做些什——”她泪盈于睫,哀哀啜泣道:“她们都死吗?——你、你怎这样凶顽……”
雒易失血过多,眼前阵阵发黑,听着这豆蔻少女没头没脑顿哀嚎,禁不住阖上眼睛。却听句笑语远远送来:“他自小就这凶,惊蝉,你还要向他多学学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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