茫,河面上什也没有。惊魂未定,抱住自己,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。饥寒交迫,又累又困,便在河畔睡着。第二日清晨,是被那个少女轻轻摇醒。她看见脚上水泡草屑、衣袂上血迹,笑吟吟地问:‘你怎这副模样?到底是成,还是没成啊?’
“余悸未消,浑身发抖,哭喊道:‘你——你害得好苦!’她解下水囊与饮水,好奇道:‘这是怎说?你别急,慢慢说给听。’磕磕绊绊地向她复述事情经过,她越听越是容光焕发,盈盈笑道:‘你想要自由,这会儿你不就自由吗?你还哭什呀?’回忆起那惨状,哆哆嗦嗦道:‘可是他们都死!就死在眼前——’少女撷片草叶编起蚱蜢,懒懒道:‘死便死嘛,这天下各地,哪天不死几个人?’茫然无措,道:‘到现在也不明白,这到底是怎回事?’少女漫不经心道:‘这有什奇怪?人性不患寡而患不均,而世上又没有绝对公平,天长日久就会积攒矛盾,这时若有个契机稍加挑拨,矛盾就会爆发出来。至于为什需要两件华服而不是件,那更简单。人嘛,或许不会介意自己不是最好,但定不能容忍自己是最差、最不济那个。被抛下那个人定然是孤立无援,觉得自己被联合起来欺辱,稍有血性,定不会忍气吞声。不过这切这快就见分晓,可真是……’她扬手将碾碎草叶往空中撒,咯咯笑出声来,转向,道:‘好啦,帮你实现愿望,你打算怎报答呀?’
那时候她不过十二、十三岁,察悉人情至此,狠辣决然至此,时至今日想起来,仍然教忍不住后怕。但是当时无家可归、六神无主,除对她言听计从,也想不出其他出路。少女自称为桃姬,说自己惹怒家里头脑冬烘长辈,被放逐到这个荒野之地。‘可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呆辈子!可是要离开这儿,能帮人只有……只有……’她雪白脸颊上泛起酡红,轻轻咬着下唇,自言自语道:‘只有那个负心短命冤家!’
“她央为她送封信,又说:‘你定要亲手帮把信交给那个人。不过,你只准看他两眼。’问道:‘为什?’桃姬说:‘第眼确认他亲手拆开信,第二眼牢牢记住他看信时脸上表情。除此之外,你若是敢看他第三眼,就把你眼睛剜出来!’见识过她手段,哪怕她说这话时笑靥娇艳无比,也不敢在心内有丝毫轻视。她从怀中取出封丝绢递给,可见这封信已经准备多时,只缺个可靠使者。接过丝绢,正看见上面绘着对人首蛇身交尾纹样。那便是第次见到这个图腾。
“按照桃姬嘱咐,跋涉山水将信如约送达。途中辛苦自不必说,直到见到那个男人,这才明白,为什桃姬不允许看他第三眼。”
决素轻轻叹口气,“本以为桃姬美貌已是造化所能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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