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差点瞌睡过去前刻,雒易终于
沈遇竹抬起眼,愕然望向对方。雒易生着幅鲜明冷隽眉目,本衬以凛冽薄怒最为相宜,此刻却试图矫装出轻浮之色来,不禁使沈遇竹同情地轻叹口气。他不再多言,便开始解自己衣带。
雒易将手搭在膝上,看着沈遇竹件件褪下衣衫,动作雍容迟慢,好像怕对方漏看每个细节似。这份安之若素使雒易酝酿已久讥辱言辞梗在喉中,竟不能置词——直到他将最后件蔽体之物也褪下,赤身裸体地立在烛影之中,将双臂舒,温驯地朝他笑道:
“好看吗?”
那股从容不迫和古怪亲昵,让雒易简直觉得自己才是被羞辱人。他绞着眉毛,刚要做番刻薄至极点评,却见沈遇竹忽然俯**来——他感到他赤裸身体散发出热度,嗅到他黑发间皂角香气,数得清那些秾丽地缀着眼睑睫毛——这距离太适宜催生个缱绻吻。雒易像是被蛇盯住竹鼠样浑身发僵,绷紧全副精神瞪着距他不过咫尺脸。沈遇竹却浑然未觉,只漫不经心地伸指,挑开雒易腰带上翡翠带勾。
雒易把抓住他手,语调因惊惶变得异常短促:“你做什——”
沈遇竹温媮笑,贴着他耳廓轻声道:“今夜多事,”手却未停,很快便已把雒易蔽膝褪下来:“还请主人速战速决……”
雒易听到“哐当”声巨响,等他回过神来时候发现这声响是从自己手中发出——他举着矮几,猝不及防地砸在沈遇竹头上。
大片鲜血从沈遇竹发间汩汩涌出来。啪嗒、啪嗒,鲜血滴落在地上,像是连株木棉花忽然凋陨,突兀而惊艳。沈遇竹赤身裸体地跪伏在自己血泊里,慢慢伸手把那些被血粘在绺黑发拂到耳后去,好抬起眼朝雒易露出个丝毫不见怪笑容来。雒易紧紧抓着小几,急促地喘息着,惶遽地瞪着眼下这个镇定得叫人心惊受害者。
沈遇竹半面被鲜血所蔽,妆成种咄咄逼人狞丽,对雒易笑道:“……还是这样,更好看些吧?”
雒易只觉得头晕目眩,几乎站立不住。他深吸口气,把小几掷在旁,迈上前去,脚踢在沈遇竹腹部——沈遇竹象征性地抬手挡挡,但很快也被雒易把攥住头发,“砰”声狠狠砸在地上。原本肆意羞辱沈遇竹计划已经变味,雒易只能通过这种粗,bao、紊乱、毫不雅致方式,宣泄自己胸内那股说不出躁郁厌恨之气。而沈遇竹安静柔顺得像只鱼——鱼也没有他那样老实,生受刮鳞之刑,也会痛得挣命跳脱。而沈遇竹却早已感觉不到疼痛。他顺服地由着雒易,bao虐动作起落,倒比奋力挣扎少受许多罪——只是,血越流越多,强烈倦意像是如潮谀词样叫人难以抗拒,几乎要路跌坠进黑甜无边梦里去——于是他便不能免俗地衷心祈望雒易能早些酸手,歇上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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